有清山站定,手往後一擺,屬下人立即遞上兩塊大金子,他拿著看也不看,直接往臺上丟,金子滾落,發出響亮的聲音。
砸完錢,他半斂眉眼,注視福凝像注視獵物,沉聲道,“我加錢,可以提要求嗎?”
青樓媽媽頓時樂開花,眼中只有那兩枚金子,“當然可以!”那可是兩塊大金子,開張了開張了,有飯吃了!
有清山幾乎是面不改色,“裹得嚴嚴實實像立貞節牌坊的良家婦女,不妥當,那跳支脫衣舞吧。”
他在給她難堪,即使知道她是誰,即使他們曾經同臺比試結伴而行。
福凝沉默著不說話,胸口如墜鉛石。
宮變後,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有金山,若不是相同的模樣,她很難把現在冷酷霸道的有金山與以前一言不合大吵大鬧的有金山相聯絡起來。
看起來最不可能的人,卻是最佳劊子手,她的身邊到底,活著多少謊言,又剩幾分真實。
臺上金子已被撿去,青樓媽媽拿起手帕擦了又擦,嘴巴哈氣,喜笑顏開的模樣,見福凝看過來,瞥見其中空洞,愣了一下,心思古怪糾結不忍,還是敗給了利益,眼珠子斜睨,開口冷漠,“跳,你沒得選擇。”
意料中的回答,除了幾分心刺,沒有多大悲傷。
她往前走了兩步,有清山已自尋了個位置坐下,她看著他十分不解,“何苦針對我?”
受制於人,卑微到塵埃裡,她能要的,只是個答案。
為什麼,一見面,就要把她沉入地獄,要毀她多少骨血,才樂意。
有清山坐姿端正,雙臂攤開擱在把手,聞言,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抬眼細細望了一圈,好像在尋找些什麼。
“我針對的,可不是你。”
不是她?
福凝一怔,再問時,已是拒絕回答。
“莫浪費時間,開始吧。”
當真是騎虎難下。
青樓媽媽見錢眼開,少不了拿眼神催促她;其餘人看熱鬧開心不嫌事大,笑笑呵呵起鬨不停。
福凝捏緊手心,看向了一直安靜不發言的玫月。
似是料到她會有如此反應,男人會心一笑,卻沒有任何舉動,面具後的眼睛暗暗沉沉,無聲暗示。
……我會等到你心甘情願讓我救你的那一天,到時候,你的命就是我的,我不允許你想死就死……
他在等,她的妥協。
福凝瞬間黯淡。
“要認清你的身份!”
這話出來的時候,她還以為是秦星說的,結果看過去是青樓媽媽。
她們都知道現在她是什麼身份,卻只有她一人認不清。
性命堪憂還在堅持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在堅持什麼,”她緩聲道,隨手拔下頭簪,“但就想再堅持堅持!”
眾人驚呼,來不及反應,眼睜睜看著鋒利的簪子即將刺入她的肩膀……
“嗖嗖!”
沒有血染紅臺。
一枚飛鏢劃過,打掉簪子,另一枚直衝有清山而來,但在快接近的時候,被身後的佩劍侍女一刀砍落。
“公子,小心!”
有清山噌的站起來,撥開擋在面前的侍女,看著飛鏢過來的方向,雙眼大放光亮,甚至嘴角上揚,一甩手,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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