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凝低著頭,似乎打定主意不理他,用後腦勺懟著他,看得不看他。
玫月見她是這般態度,有些惱火,“李福凝,我能幫你離開這兒,脫離水深火熱,只要……你答應我個條件。”
福凝不想聽他那麼多廢話,腳一邁,想繞過去,結果玫月又移過來,擋在她面前。
“我帶你離開,但你要陪著我,給我解悶,不許一哭二鬧三上吊,不許不吃飯,不許不睡覺,不許傷害自己,除了我之外,不許別人欺負你。”
福凝……一腦門的黑線,聽起來怎麼那麼奇怪?
如果她看過二十一世紀的特產瑰寶,就會發現玫月這種型別是典型的霸道總裁——又霸又總又獨裁。
是個智障,她下結論,抬頭,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智障請快點讓開。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玫月無端羞惱,瑩白脖頸泛粉,“你就說,答不答應!?”
他已經打定主意,就算不答應,綁都要綁走,先把人栓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省得又不見了。
福凝大發慈悲,終於肯開金口。
“沒事多讀讀春秋。”
說著,繞過他。
一句話,簡簡單單。
玫月一愣,完全不能領會,“什麼意思?”
這和春秋有什麼關聯,話題度斷崖式跳躍呀。
福凝頭也不回,“能做夢。”
春秋大夢。
玫月徹底惱怒,一衝動,“別忘了,當初,可是我救了你!”
聲音在空蕩蕩的大堂裡迴盪,震進福凝腦海裡,福凝頓住。
當初當初……可怕的當初,血流成河的當初,不堪回首的當初,痛徹心扉的當初。
玫月見她身子微微顫抖有些不忍,伸出手來,靠近兩步,“跟我走吧,只有我能保護你。”
福凝倏地轉身,拳頭捏得緊緊的,紅著眼眶喊道,“我怎麼可能跟你走,救了我又如何,別忘了,屠我皇宮至親,也有你的份!”
洗不掉的。
玫月愣住,皇宮之事他確有推波助瀾,雖然沒有親手血刃,也是個洗不白的幫兇無疑。
“不能相抵過嗎,”他喃喃,有些黯然神傷,復抬頭,眸光銳利,咄咄逼人,“那他呢,他若出現,你該當如何,可會跟他走?”
“誰?”福凝下意識問道,心中卻有了答案,手心顫抖。
玫月目光炯炯,“還能有誰,當然是白可。”
果然。
“……他,可比我罪大惡極多了。”
少年……惡魔……
福凝逃避般用手臂掩住眼睛,半抬頭,把眼淚逼回去,極力剋制嗓音裡的顫抖。
“……我若見他,當自屠他,報我血海深仇……”
玫月輕嗤,不願相信,“您下得了手嗎,公主?”
福凝沉默半晌,玫月抱著嘲諷的心態,卻看見,一條晶瑩的淚水,從福凝眼角無聲滑落。
他一愣。
“若我……無法下手,愧對至親至愛,當以命謝罪,黃泉忘川,不配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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