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才是她的風格,什麼舉世矚目史書流傳,她是既嫌麻煩,也一丟丟都不感興趣。
皇帝佯裝瞪眼,“想都別想!你是朕的寶貝女兒,不能寒酸!想嫁人,就要按朕的旨意來走,該有的排場,只許多不許少!”
“沒得商量嗎?”
“沒得!”皇帝很快回答,頓了頓,又說,“除非你肯拋棄臭小子,嫁給時墨,雖然天下男人除了朕外都不是什麼好鳥,但時墨比白可靠譜一點點,朕更放心多一點點。你想要低調,那就選擇時墨。”
……雖然父皇的大眼睛寫滿了“快拋棄白小子”的心思與渴望,福凝還是堅定搖了搖頭。
“不要,就白可,只嫁白可。”
皇帝,“……”
險些沒繃住威嚴形象翻了個大白眼,哼,便宜臭小子了!
微不可見嘆了一聲,幽幽道。
“福兒,你覺得白可值得信任嗎?”
來歷不明、滅族之仇,這是一場豪賭,稍有差池,滿盤皆輸,毀了福兒幸福。
如果可以重來,他當初不會心軟,直接斬殺,以斷後來的亂麻與牽絆。
福凝頓了頓,睫毛一顫,揚起個笑來。
“我信他,永遠信他。”
皇帝一愣,舒心笑道,“既然福兒信他,那朕也信他。”
一直安靜不說話看父女倆互動的貴妃這時候也微笑道。
“福兒,你且永遠記得,你是我們的至寶,你開心快樂,父皇母妃則開心快樂。”
貴妃水眸溢滿慈愛,堅定道,“我們永遠愛你,勝過生命。”
……
那廂,一家子溫情脈脈其樂融融,另一邊,香桃與王守將卻起了“爭執”。
“你做甚嚇人?”
香桃撫著小心臟,瞪著背光處的魁梧大漢,還感到心有餘悸。
她於此路過,哪曾想到燈光昏暗的拐角會突然橫出一道人影,又快又急,頗有凶神惡煞之勢,宮道黯淡無光,一時花眼,嚇得她幾欲不顧體統失聲尖叫,還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才止住了爬到喉嚨的恐懼。
王守將沒說話,頭低了低,似乎不知道如何反應。
香桃放下撫著胸口的手,沒好氣道,“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王守將撓撓頭,憨道,“我在這裡等你,不曾想嚇到了你。”
“等我何事?”問完這句話,視線向下一掃,香桃才發現,這大豬蹄子懷裡似乎抱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