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眸一眯,“怎麼是你?眼鏡呢?”
金山扯著馬韁繩,訕笑著理直氣壯回答,“他……拉肚子,在茅房,出不來,只好,我代他。”
懷疑的視線,白可輕蔑道,“是嗎,委屈您嘞。”
金山心虛,“不委屈,不委屈。”
其實,眼鏡是被他綁了,丟在某個角落。
白可寒著張閉月羞花的臉,“既然新郎掉茅坑了,那就不要新郎了,我可以唱獨角戲!”
唰,轎簾氣勢洶洶放下。
金山慌了,真怕再一次被踢走。
“別別別,哪有結婚沒有新郎的,多不吉利!”
最終,金山還是憑藉著厚顏無恥,成功上位。
臨出發,村長給他們端來一壺酒。
“這是我們的傳統,出嫁或是遠行,都要喝本地釀製的安行酒,若是不喝,老祖宗發怒,必遭不測。還請先喝了這杯酒,再走。”
村長給他們每個人都倒了一杯,就連花轎中的白可,也送上一杯。
轎伕們對於家鄉的傳統習以為常,直接一口喝光,放下杯子。
見他們還沒喝,勸道,“喝吧,一小杯而已,不苦不醉人。”
時墨捻著酒杯,看了一圈,金山已經喝了酒,正發出喝完酒的暢快喟嘆。
“時公子,快些喝吧。”村長催促。
時墨面色不改,在村長的老眯眼下,微一舉杯道。
“多謝村長好意,我等定平安歸來。”
說完,就把酒杯放到嘴邊,揚頭。
“啊!”
福凝突然一嗓子叫了起來。
眾人都被她嚇去了目光,“怎麼了?”
福凝略帶驚恐,指著路邊的一條臭水溝,“好大一隻老鼠跑了過去,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大的老鼠!”
村裡人笑著解釋,“鄉下種地種菜,土地肥沃,老鼠也很肥碩,正常!”
村長只看了一眼,發現無事,又把視線轉了回來。
時墨拿手指關節揩了揩嘴角不存在的酒漬,還是那般面無表情,黑眸專注,把空酒杯放在托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