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負手而立，“既然不知道，我們便陪公主一起等吧。”
福凝本想拒絕，因為這只是一件小事情。
但時墨很堅決，不容置喙，還略帶防備瞥過某少年。
用完簡單的晚餐，直到月上蕭牆，也沒見有人來。
而福凝已經開始犯困了，她坐在小板凳上，腦袋一點一點。
白可蹲在她面前，疼惜說，“姐姐，你先進去睡會兒吧，人來了，我便知會你。”
福凝打個哈欠點點頭，看向還守在柴房的另三人。
時墨低眸，看不出什麼變化，眼鏡在對月發呆，而親楓坐在柴捆上，閉著眼，已經酣睡過去，真正的，豬睡眠。
“你們也先回去吧。”
時墨抬起眼皮，認真說，“公主，你不可睡在這裡。若無影夜深才來，或整夜不來，公主與白可獨處一室，極為欠妥。”
白可默默嘆氣，他就知道，給時墨知道公主在這裡，自己的福利就會全部消失。
“那你說，怎麼辦？”他直截了當問。
“公主睡我的房間，我去與親楓住一間，你就繼續留在這裡，等著無影，她來了，便通知我們，公主再回去。”
福凝挨不住困，此時眼皮子已經半耷拉，睏倦無神，連他們的說話內容，都嗡嗡嗡提不起興趣。
好想睡覺。
白可心疼，妥協。
“那好，你們與公主回去，我呆在這裡。”
結果，一夜無擾無夢，直到天亮，無影都沒來。
早上來給她束髮的時候，白可心情還不錯的安慰。
“姐姐，無影許是耽擱了，她武功那麼厲害，不會有事，過幾天就來接你了，莫要擔心。”
沒了無影，福凝自己也回不去，只能如此。
剛剛扎完頭髮，弄好妝，時墨就來了。
他把一套嶄新的僧袍放在桌面。
“這僧衣，新制的，無人穿過，公主穿這套吧。”
福凝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既然有得換，當然高興。
幸好僧衣簡單，沒人幫忙，她也能妥帖穿好，而且附贈一頂志公帽，她也給戴在頭上。
出了門，眾人打量她。
黑髮都藏在帽子裡，不露一絲，臉圓圓的，看起來就像個稚嫩的小和尚
親楓笑道，“公主，這僧衣真合適你，像個和尚。”
福凝也笑彎了眼，摸摸志公帽。
“我現在是個小和尚，請不要叫我公主。”
入戲很快。
“那叫你什麼？”
長久的沉默。
福凝，“公公！”
……
又是更長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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