贔勥本人笑得像個傻憨憨。
親楓無語道,“你爹媽是有多不待見你,給你取了這麼個逆天的名字,贔勥?確定不是來搞笑的嗎?”
他又多看了幾眼,越看越辣眼,覺得就是來搞笑無疑。
贔勥一推小眼鏡,露出白牙,“我爹媽說,這樣的名字一看起來就很強,未來不可估量。”
親楓,“……確實強,強到無法直視,以後還是叫你眼鏡吧,形象生動,這麼強的名字,我怕喊多了會爆炸。”
他把聖旨合起來,蓋住了強到辣眼的名字。
從斬首示眾變成佛寺改造,大起大落的命運軌跡,白可也沒多少情緒起伏,面色平淡,就好像他經常在生死線徘徊,已成習慣。
白可看著時墨說,“我本只欠你一個人情,現在好了,欠兩。”
能夠減刑,和他這一跪,脫不開關係。
時墨淡定拍拍衣袍,拂去灰塵,“你就好好改造吧,最好永遠也不要回來了。”
白可笑言,“恐怕實現不了,好歹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總得回來報恩。”
時墨又冷傲說了一句“不用”,抬腳就走。
“時墨公子,且慢,陛下給您留了口諭。”
時墨,“什麼口諭。”
大公公笑眯眯,“您也要去萬佛寺進行改造。”
其他人,“……”
齊齊扭頭看向給自己跪出麻煩的某公子。
做個好人,也不容易。
時墨,“……”
“剛剛為什麼不說?”非要單獨說。
“陛下說了,寫在聖旨上,您會沒面子。”
時墨,“……”
難道透過口諭傳達,就很有面子了嗎?!
視線偏移,某兩人已經死捂著嘴身子像神經病一樣抖動。
他十分相信,若能放聲大笑,他們此刻能笑成鴨子。
嘎嘎嘎。
聖旨已下,口諭已達。
親楓回家報了個平安,就去城門口找白可和眼鏡匯合。
馬車停在小茶攤邊,親楓掀開轎簾帥氣跳了下來,銀袍烈烈。
“我把家裡最好的馬車和最好的車伕找來了!萬佛寺,最多半天的路程!”
眼鏡捧場,熱烈鼓掌。
“做得好!”
又主動給他倒了杯茶,有點八卦的問。
“你家裡對於你去佛寺改造,就沒什麼看法?”
親楓直挺挺站著,端起茶杯一口喝盡,喉嚨發出暢快的聲音,說。
“謝天謝地的看法,陛下只是讓我去服務和尚,沒讓我直接當和尚,他們對此,感恩戴德。”
眼鏡摸摸烏黑的頭頂,嘿笑道,“我也謝天謝地。”
白可坐在一旁,有點蔫,瞄一眼天色,“走吧,天色不早,要快點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