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可住進他家,日日夜夜痴心等候,風雨無阻,才真真切切意識到,傳聞浮誇,但白可對福凝公主的感情卻是真。
少年情痴,真實見骨,何其罕見。
親楓嘆氣,“也幸好他今日病倒,否則叫他看見宮門不斷進出的年輕公子哥,不知會作何感想。”
親楓也收到了皇宮請帖,是阿葉跑來這裡拿給他的。
當時他看了內容,還沒多想,結果阿葉告訴他皇帝的另有用心,嚇個夠嗆,立馬像做賊一樣,塞進懷裡,連老爹給的錢袋子都沒來得及拿,直接把阿葉轟了回去,唯恐白可看見,問起來隱瞞不住。
他老爹老孃還囑咐他一定要去,他沒去,他對男歡女愛不感興趣,而且那還是少年的心上人。
他回身,看著安安靜靜一臉病容躺在床上的雪膚少年。
白可啊,真要變天了,你可怎麼辦呀?
無人注意到,少年的左手心一直握著塊如意玉佩,溫度灼熱,不曾放手。
……
鳴子湖畔。
福凝坐在樹蔭下,拿著根魚竿,在水面晃來晃去,既無聊又悠閒。
香桃有些捉急。
“公主,今日可是為您選駙馬,您怎麼不去看著呢?!”
福凝理直氣壯,“我去了!可父皇把我趕出來了!”
香桃,“……”
若陛下問你話的時候,你沒有很敷衍只顧磕瓜子,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每個都說好,陛下何至於把您“趕”出去嗎!
嘆氣,有的時候,她真覺得公主沒心沒肺。
福凝隨意拿著魚竿,視線默默掃過鳴子湖亭,忽然說。
“以前,白可經常來這兒。”
她默了一瞬,又很開心的說。
“只要我有了駙馬,以身作則,白可也一定不會恐婚了!他成了親,我就能經常見到他了!”
香桃自小入宮,處處小心謹慎,亦不懂何為情愛。
可她能夠察覺出來,白可小公子對公主的態度與他們有所不同,具體哪裡不同,她也說不清。
心裡惴惴不安,覺得不會如公主所想般順利。
只是公主思念已盛,也不好擾了公主的興致。
香桃笑著附和,“是啊,很快就能見到白可小公子了。”
福凝笑得更加開心。
過了會兒。
風姿偉岸的身影緩緩走來。
香桃等人見了,紛紛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