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形貌出色的少年郎走在街上,不時招來女子的嬌羞回眸。
只是兩人就跟木頭一樣,都是不為所動,目不斜視。
“有的時候我真佩服你,”
親楓斜眼瞥著身側從容淡定的某人,“不怕死會作死,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權威,你就不怕老皇帝,尋其它法子狠狠整你?”
白可舉目四顧,車水馬龍,人頭攢動,盛世繁華。
他的視線虛無縹緲,不落紅塵,清風霽月的身姿,好像剛剛下凡的仙人,纖塵不染。
他微微低頭,修長雪白的手撫上油紙傘,虛無縹緲逐漸變得偏執灼烈。
“我可以放棄所有,獨獨……”
公主。
沒有念出來的兩個字,也足以燙慰心尖。
路過一家酒樓。
白可胳膊忽被碰了一下,然後手裡的油紙傘就被撐了起來。
“借用一下。”磁性的聲音如冷泉清涼。
這是公主給的傘!
白可正要發飆,就看到傘面轉了過來,傘下之人,眸光靜寒,俊美嚴肅。
正是時墨。
親楓看到他很吃驚,“大冰山,你在這兒幹嘛?”
時墨沒回答,瞥了一眼酒樓門口,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低垂傘面,把自己遮擋住。
古里古怪。
親楓和白可朝酒樓門口看過去,就見一個與時墨有七八分相像的青年走出來,身邊跟著奴僕,有幾分氣急敗壞的頭疼。
習武之人耳力好,把他的話聽了個清。
“怎麼才一下子就不見了?讓你們好好看住,還看丟了!”
“現在宋府小姐已經來了,人不在如何相看!”
“莫愣著了,趕緊去找!”
奴僕一散而去,時二哥左右望一眼,揉揉額角,頭疼嘆氣,又返回酒樓,想是去安撫那個宋府小姐去了。
親楓恍然大悟。
“我懂了,你在相親!而且還逃出來了!”
時墨已經把傘舉起來,露出清貴的臉面,默如寒山,看著他,沒有反駁。
沒想到時墨也會面臨被逼婚的囧境,那麼冷清和矜貴的一個人,現下卻被逼得躲躲藏藏,稍顯狼狽,這濃濃的違和感啊。
白可與親楓對視一眼,噗嗤笑出聲。
特別是白可,頓時心裡平衡不少。
時墨微窘,把傘收起來,歸還白可手中,道一聲“多謝”,轉身離去。
親楓還在笑,捂著肚子,拍拍白可的肩。
“哈哈哈哈你們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吶!”
樂了會兒,親楓去買糯米糕,剛付完錢,就見少年痴痴往右邊走去。
“哎,你去哪兒?回去的路在這邊!”
他指著反方向。
少年回頭,也有絲茫然,更多的是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