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無須質疑,喜樂佳人之棋藝當真了得,是我棋技不夠,戰之不勝。”
底下還是有不服氣的,嘟嘟嚷嚷。
“眼鏡公子,你之前和喜樂佳人不認識吧?”
問的是疑問句,話卻更像是肯定式,陰陽怪氣。
這下子,難以接受的人又猜忌紛紛,為了拯救自己的認知,就去攻擊新的不能接受的認知。
眼鏡公子衣著質樸,推了下眼鏡,眼珠子黑白分明,不卑不亢回答。
“不認識,來了這陌上少年府才知道,之前從未有過交集,不過……”他轉頭看向福凝,漾出兩分真心呆笑,“棋逢對手,能與喜樂佳人對弈,是我的榮幸。”
少女瞳孔微彎,嘴角一勾,“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
底下還有些唏噓聲,叫他們接受一個徹頭徹尾反轉的認知還是有些難。
就在這時,時墨站了起來,長身玉立,青衣襬擺,不怒自威,掃視一眼,沉聲道。
“我方一直盯著棋盤,兩位棋手既沒作弊也沒放水,公平公正,誰還有異議?”
冰山,冷氣,一下子凍到骨子裡。
都不敢吱聲了。
如此,象棋大賽,喜樂佳人與眼鏡公子同為上上甲,白可和汐今為上甲,八強以上四強之下為甲,其餘類推排等級。
這比賽昏辰時分剛結束,一刻鐘後,皇宮裡就炸開了鍋。
主要是皇帝炸開了鍋。
看著手下人傳回來的快訊,老皇帝樂瘋了,把金鑾殿伺候的奴才都拉出來聽他炫耀一遍。
“瞧瞧,這是朕的女兒,上上甲,比上甲還要上,比甲還要上上!”
“看見沒,公主能耐吧,是不是特別能耐!”
小太監瘋狂點頭,是是是,誰敢說不是呢!
“哎呀,我這個女兒太優秀了,朕自豪驕傲,你女兒沒我女兒厲害吧?”
大公公,“……”
皇帝真瘋了,怎麼能要求一個斷了子孫根的太監有女兒。
“哦,我忘記了,你沒女兒,”皇帝后知後覺想起,走了兩步,又回頭補充,“就算有女兒,也絕對比不過我女兒!”
大公公,“……”
翌日。
黃主事還在夢鄉酣睡,夢裡流觴曲水,文人墨客,飲酒作詩,好不快哉。
忽然,整個夢境就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