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與親楓走過來,柔軟含笑,眸光卻冰冷兩分。
親楓也是意有所指,對著白可笑說,“人醜也沒關係,重要的是心不醜,這心一醜,看什麼都醜。”
說到後面的時候,餘光還掃了李明珠一眼。
真狠,相當於罵李明珠醜,才會看什麼都醜。
李明珠最得意就是容貌,從小到大誰不誇她天上有地上無,是頂頂的好相貌,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醜。
咬著牙,差點氣瘋,瞪著親楓,美目噴火。
親楓才不怕他,面容冷峻,即使少年長成,骨子裡也是混不吝小魔王,天不怕地不怕,路見不平還會拔刀相助。
福凝目瞪口呆,這一觸即發的白熱化氛圍是怎麼回事?
防止他們打起來,破壞計劃,福凝趕緊出聲,做個和事佬。
“美醜自在人心,不過,若是大庭廣眾之下撕打起來,那肯定不太美。”
親楓沒皮沒臉,他才不在乎什麼臉面,不過打女孩子的行為也著實幹不出來,有失男子氣概。
一句話點醒李明珠,臉白了一下,若是剋制不住,那麼她這些年來,苦心經營的形象,可就全毀了。
於是沒說什麼,氣呼呼帶著婢子到湖邊坐下。
福凝心裡竊喜,沒有大動干戈,就化解了一場危機。
一轉臉,白可溫柔含笑,清澈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看著自己,好像看穿了她的心一般。
想起昨晚的事兒,福凝沒大好意思看他,匆匆移開視線。
時墨的威信不比主事們低,藉著他的名義喊人,很快,佳人公子們都來了。
只是,估計他們心裡既有懼琴聲鋸鋸)也有鬼口水造謠)的原因,離喜樂佳人……很遠,要不快貼牆上,成為大壁虎,要不快掉河裡,成為不會呼吸的人魚……
看得福凝十分汗顏,簡直是在玩命。
才疏與汐今也來捧場。
見人差不多齊了,福凝清清嗓子,朗聲說。
“琴聲鋸鋸非我所願,但也因我而起,為了彌補我的愧疚,減輕罪惡感,我來給你們疏通心結,增強心理防線,讓琴聲鋸鋸自掛東南枝!”
她慷慨激昂,手一揮,指著白布簾上的大黑字。
全體,安靜,呆了幾秒,然後竊竊私語。
“那是字嗎?我還以為是驅鬼符號。”
“自拉爾南投?”
“不對不對,應該是目框卯苗沒。”
“那是什麼意思?”
“誰知道,某種方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