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單佩寧一臉嫌棄的看著手中的邀請函,隨手將其丟到一邊道,“不去不去,三方會談什麼的一點都不好玩。”尤其邀請人那一欄的名字是那個該死的男人——白璉,如果可以真想一槍捅了他。
只是可惜她的武器被沈闋安沒收了,說是那天在墨樓茶室威脅客人,行事太過惡劣。
雙手置於腦後翹著二郎腿躺在椅子上,紫羅蘭色眼眸不由自主的看向桌上那張顯眼的邀請函,神情一冷,隨手抓起那邀請函將其撕得粉碎,然後往桌上狠狠一砸。
嘖!依舊不解恨!
童賦捧著一堆竹簡剛剛推開門,就看到單佩寧滿臉憤怒的將一疊碎紙砸在了桌上,頓時渾身一僵,這是怎麼了?誰又惹這位小祖宗生氣了?
童賦在入了秦樓之後的第三天就開始後悔自己所做的決定,因為他親眼看到單佩寧持著長槍血虐水墨丹青兩位護衛,而且戰況一邊倒,那兩位被打得極其悽慘,尤其是那時候單佩寧穿的還是非常不適合戰鬥的裙子。他就這麼突然沉默了,為什麼這個女孩子跟他認識的那些羞澀文靜的女孩不同,這位不僅暴力脾氣還暴躁。
果然他之前被她的表象給欺騙了。
童賦先是沉默了幾秒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後深吸一口氣開口問道,“你在做什麼?”
單佩寧微微抬眸看向門口的童賦,突然擺出一副受到了委屈的模樣,紫羅蘭色眼眸蒙上了一層水霧。
童賦:“……”不行!不能再被她給騙了!她一點都不可憐!
緩緩走進書房,彎腰撿起調到地上的小紙片,上面隱約寫著‘商約’兩個字,渾身一僵。突然想起剛才他路上遇到的賀臻,那位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一句,‘辛苦你了’。
開始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以為賀臻終於在被灌了一碗黃連苦瓜湯之後神經錯亂了,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單佩寧竟然將最重要的商會邀請函給撕碎了!
熊孩子!
沒了這個還怎麼去參加今年的商行會談啊!
少年天青色眼眸帶上了一絲絲不可置信,精緻俊俏的臉龐沉了沉,他往前走了幾步,指尖輕捻著那碎片,將其伸到了單佩寧面前,逼問道,“這是什麼?”
“紙啊。”單佩寧眨了眨眼,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該不會忘了這個是今年的商會邀請函了吧,沒有這個要怎麼參加啊!”話未說完,臉龐便被一雙小手抓住了,“你……”
單佩寧雙手揉捏著童賦的臉龐,笑嘻嘻的說道,“這種有什麼好參加的啊,一點都不有趣。”
“別鬧了,所謂商會便是聚集來自全國各地最有名望的商人們進行商議交換財務情報的會議,對於商人們來說是一年一度最重要的存在。”童賦一把抓下單佩寧的雙手,蹙著眉說道。
紫羅蘭色眼眸輕瞥著那雙認真的天青色眼眸,單佩寧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所以我才會撕了它。”
“為什麼?”童賦無論怎麼想都猜不出單佩寧撕掉它的意圖在哪裡。
“這種性質的商會已經讓朝堂忌憚了。”單佩寧抬眸望向窗外,聽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的吆喝聲,神情帶上了點點認真,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有一個討厭的人參加,我怕我忍不住手撕了他!”說到最後單佩寧咬了咬牙,神情充滿了憤怒,單手直接捏斷了一支狼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