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院牆前的小童穿著一身白色錦袍雙手交叉在胸前,一頭墨色長髮隨意鬆散的一把紮在腦後,為她增添了一絲絲帥氣與英氣。紫羅蘭色眼眸靜靜的看著太陽下扎馬步的十幾位比她大的少年,慢條斯理的說道,“還沒結束……”
嘴角銜著一根不知道從哪拔的青草,整個人慵懶虛靠在牆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不會束髮的緣故,單佩寧突然愛上了將自己的長髮一把紮起,雖然在她的手藝下,乾淨利落的馬尾也被她梳得極其的凌亂鬆散,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效果格外的好,至少現在單佩寧很喜歡這個髮型。
原本的可變換各種模樣的髮簪被她變成了一根黑色的髮帶,就這樣鬆鬆垮垮的綁著頭髮,似掉非掉的樣子著實令人焦心。
前段時間被她剪掉的頭髮還沒有長很長,因為是馬尾的關係,它們都被藏了起來,也便沒有其他人注意到她剪過頭髮這件事情。
“左邊第二排第五個姿勢亂了,需要我幫你鬆鬆筋骨嗎?”單佩寧站在樹蔭下的點點斑駁中,令人有些看不真切,她微微眯起紫羅蘭色眼眸,輕笑著道。
“不用!”那個被點名的少年大喊了一聲,屈於單佩寧的淫威只得乖乖將姿勢擺正。
因為眾人太過聽話導致單佩寧十分無趣的跑去爬樹,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可能生錯了性別,太過男孩子氣了。
大院門被緩緩開啟,從門口傳來一聲輕咳“咳咳”。
大門口為首的十分嚴肅的少年身後跟著兩個同樣嚴肅的男人看著他們,尤其是爬樹爬到一半的單佩寧。
“喲。”單佩寧抱著樹幹絲毫不尷尬的對著三人揚了揚手,算是在打招呼。然後雙腳一蹬利索的坐上了粗壯的樹枝上,還順帶翹起了二郎腿,那姿勢好不自在。
“下來,如此毛毛躁躁成何體統。”柳棲陽朝著那棵大樹走去,抬頭看著單佩寧微微蹙眉,冷著臉呵斥道。
“要我下來行啊,接住我怎麼樣?”嘴角微微勾起一枚淺笑,她坐在樹枝上低頭看著樹下的柳棲陽,輕聲道。
柳棲陽依舊蹙著眉,冷冷地說道,“既然自己爬上去就自己爬下來,男孩子如此嬌氣像什麼樣!”
她坐在樹枝上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柳棲陽,反問道,“你的意思就是不想接住我咯?”
“愛下不下。”柳棲陽沒有任何慣著單佩寧的意思,毫不猶豫的轉身去檢視其他扎著馬步的少年們。
跟在柳棲陽身後的其中一個瘦弱的男人尷尬的笑了笑,嘗試著對單佩寧說道,“那個……小公子啊……小將軍這個人不懂得變通,要不你自己下了?”
“不要,滾!”單佩寧坐在樹枝上轉了個身,將屁股對著瘦弱的男人,一副柴油不進的模樣。
“小公子,我接住你,你下來吧!”另一個健壯的男人毫不猶豫的張開了雙手站在樹下對著單佩寧的背影喊道。
“不!”單佩寧搖晃著雙腿,眼睛眨也不眨的拒絕道。
“管他作甚。”柳棲陽遠遠看著自己的兩位副將對單佩寧和顏悅色的神情,眉頭蹙得更深了。
單佩寧還是個12歲模樣的孩子,在副將們看來單佩寧這個孩子雖然某些方面任性了些,但是卻是極為討喜的。單單是她將這群紈絝子弟管得如此聽話就能看出她的實力不簡單,對此他們對單佩寧的容忍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