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剛才看到的那身冰冷堅硬的銀色盔甲,此刻他身著一襲銀白色勁裝,依舊是乾淨利落的馬尾打扮,相比較剛才那冷厲的模樣,現在倒是顯得平易近人了些。
柳棲陽無視了他人的詢問來到單佩寧面前,單刀直入道,“我來找你,跟我走。”說著不由分說拉起葉曦才包紮好的手腕就要往外面走去。
“等等!疼!”這個人力氣怎麼這麼大啊,這也就算了偏偏受傷的都是同一個地方,再這樣下去就不是紅腫那麼簡單了,真的會骨折的好麼。
柳棲陽微微蹙眉,頓住身鬆開了抓住單佩寧的手腕。他看了一眼單佩寧手腕上那一圈白色繃帶,冷著臉說了句,“大男人那麼嬌弱做什麼?”
啥?男人?
單佩寧滿腦子疑惑,她雖然穿著陸清詡送給她的男裝沒錯,甚至為了方便直接束了一下發,但是這不代表她連性別也變了好麼!雖說還沒有什麼明顯的性別特徵,但你好歹別因為是個人穿男裝就認為所有人都是男性啊,她是沒衣服穿才穿的男裝!
就在單佩寧要解釋的時候,柳棲陽嘴裡喃了一聲什麼,隨後直接一把將她騰空抱起扔到了他的白馬上,隨後騎著馬就這樣揚塵而去了。
馬背上的顛簸令單佩寧噁心想吐,最終在落地後,她沒忍住跑到一旁大吐特吐起來。
柳棲陽雖然看不慣她的嬌弱,但是卻什麼也沒有說。
轉身推開了一處大院的宅門,對單佩寧說,“你把邵辛訓練的很好,我可以拜託你也將這些人也訓練了嗎?不用讓他們學邵辛那樣當乞丐,只要讓他們忘記自己身為紈絝子弟的身份就行了。”朝廷新派來的一小隊全部都是由紈絝子弟組成,如果重新訓練的話費心費力說不定還沒有成效。
原本柳棲陽並沒有在意這個偷看的小少年,但是在看到不成器的邵辛在一天之內脫胎換骨之後他改變了主意,於是他找上了單佩寧。
“我是柳棲陽,你的名字?”柳棲陽嚴肅著一張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問道。
“單佩寧。”單佩寧吐完用手帕擦著嘴,這才緩緩說道。
“名字也這麼娘……”柳棲陽默默喃了一句,隨後將她推入大院中道,“給你三天時間訓練,如果沒有做到我就講你以奸細的身份抓起來處決。”
單佩寧在聽到柳棲陽那麼說之後,當即就不樂意了,“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要做啊!”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單從你偷看軍營訓練就足以致死,我只是再給你一個活命的計劃。當然,如果你做到了,我會讓軍隊裡的人將你奉為上賓,還會上報朝廷給你記功。”柳棲陽微微蹙眉,他不是很明白單佩寧的想法,於是一心按照著自己的思路說道。
“誰要啊……”單佩寧嫌棄的嘴裡喃了一句。
柳棲陽沒聽清單佩寧嘴裡的嘀咕,下意識問道,“你說什麼?”
“什麼都沒有……”單佩寧伸了伸懶腰,突然道,“我早中晚三餐誰負責?”
“自己解決。”說完就這樣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了,獨留單佩寧心虛的抹著鼻子與剛剛出來看熱鬧的那群所謂的紈絝子弟面面相覷。
“走那麼快乾嘛啊,我話都還沒問完,這個人怎麼就不聽人說話呢……”簡直就是跟大木頭,柴米油鹽都不進,連話都不聽,她一點都不想幫人訓練好麼。
為首的一個少年看著面前相貌精緻的小童,神情警惕,問道,“你是誰?”
單佩寧在聽到他那麼問之後,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訓練人她是不會的,但是她最喜歡打那些紈絝子弟了,看著他們落荒而逃的模樣簡直不要太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