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不滅燭是什麼做的,我又不是什麼都會。”陌無崖攤攤手,“另外,我是一道殘念誒,我會發光很奇怪麼?殘念、靈體、靈魂還有靈魂體,全部都會發光的呀。”
汗……子離默默地擦了一把那並不存在的虛汗。你們異世的人真會玩兒……你們這些殘念、靈體、靈魂還有靈魂體,晚上走在小樹林中不會嚇到一些人麼?嚇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藉助著陌無崖身上散發出來的白色的光暈,子離成功地找到了陌無崖口中的“不滅燭”。
拾起一支嗅了嗅,子離差點手一抖把它給扔出去。滿滿的魚腥味兒!勞資特麼最討厭魚!沒有之一!“陌無崖,你說的這‘不滅燭’不是不滅麼?那為什麼又滅了?”
陌無崖搖搖頭:“我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有人在我們之前來到過這裡!”
“你怎麼能確定?!”子離大驚,召出十道火龍遊走在身邊。
十道火龍散發出來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陌無崖所說的“不滅燭”散落了一地,東倒西歪。但是子離卻更加相信了陌無崖的說法,因為他粗略地看過去,目所能及的每一支不滅燭都沒有燃燒殆盡!
蠟燭在沒有燃燒殆盡的時候就熄滅了是因為什麼?很明顯是因為有人把它們給熄滅了!
陌無崖微一皺眉,忽然出手,一道白光斬向某個角落處,隨後傳來了一聲不響的悶哼聲。
“有人?!”子離大吃一驚,雖然根據蠟燭他已經知道了曾經有人來到過這個地方,但是怎麼也沒想到過那個人還留在這了,“是誰?!出來?!”
“哼。”一聲冷哼從那個角落響起,一個冰冷的男聲透著陰森森的冷意傳來,“沒想到還是被你給發現了。只是我讓很好奇的是,我明明已經隱藏的很好了,你是怎麼發現我的?難道我露出了什麼蛛絲馬跡?”
陌無崖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拾起一支不滅燭在火龍上點燃,隨後扔向黑影:“就你這麼弱的修為,別以為仗這一點有點小意思的秘法就能在本尊面前囂張了。就你,還不夠看的。”
“呵呵,我的確是還不夠看的。本來以為秘法可以隱藏全部的呢,沒想到在至尊級強者面前完全就是小把戲而已。”那個男子揚手接住陌無崖扔過去的不滅燭,將它託在手上。不滅燭的火光照亮了那處黑暗,也讓子離看清了那個膽大包天的入侵者。
那看起來是一個年輕男子,大約也就二十出頭,一身黑袍;眼睛是奇怪的異色雙瞳,左邊藍色右邊褐色,這兩種顏色單獨拿出來都挺好看的,但是一組合在一起就覺得莫名的驚悚;還有一頭讓子離倍感熟悉的、長長的紅發,但是他的那種紅色並不是岑那種血紅,而是一種接近血液幹枯之後的深紅色,感覺很別扭,不像是天然的,更像是現代人染發之後的那種僵硬感。
“報上名來吧。”陌無崖抄著雙手隨意道,“我可不喜歡跟無名小輩打交道。”
子離努力把目光從那名男子的頭發上收回來,當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身邊的陌無崖身上時,那個喜歡跟子離開玩笑、喜歡一天到晚沒個正經的、懶散的陌無崖此刻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懶散還是沒變,只不過好像已經不能夠在用“懶散”那麼不正經的詞語了,好像用“慵懶”會更適宜一點。陌無崖早已收斂了嬉笑的神色,忽然換上了一張老闆臉,依然是那麼的懶洋洋,但卻有一種帝王的感覺。帝王那種……“吾王之威嚴,不怒自威”的感覺……
這才是原本的陌無崖吧?子離心裡如是想。作為至尊級強者,他本來就應該這樣的啊,本來就應該不自覺地散發出威嚴,讓人敬畏的啊。只是在自己面前還是那個正經不了兩分鐘的樣子罷了……他本來,就是一條翺翔在天際的龍,無需,懼怕任何東西……
“晚輩月瑰無。月亮的月,瑰麗的瑰,下面四點的無。”月瑰無託著不滅燭,額邊似乎有些冷汗,子離猜測應該是陌無崖在對他施加威壓吧?來自至尊級強者的威壓,該有多麼難以抵擋?
“晚輩冒昧,不知前輩您如何稱呼。”月瑰無咬牙站穩,在至尊級強者的威壓之下,保持站姿都非常困難,更別提說話。但是月瑰無硬生生撐住了,而且他還沒有忘記使用敬語。
陌無崖露出一抹贊許的笑容,收回了威壓。月瑰無鬆了口氣,不由自主地一個趔趄,伸手扶住牆邊,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腿正在打抖。失去了威壓的壓迫他才忽然感覺到害怕,那就像是一種死亡來臨的感覺,那一刻他彷彿站在了生死的邊緣。
驚懼地瞥了一眼陌無崖,月瑰無為自己的自大感到愧疚。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很強了,但是對方僅僅是露出了威壓就讓自己感覺到了死亡。至尊級強者跟普通大丹元之間的區別居然如此之大麼?!
“本尊陌無崖。不錯的小夥子。”陌無崖平靜道,“居然能夠以大丹元初期的修為,在我的威壓之下堅持了那麼久。”
“謝前輩誇獎。”
“不過,誇獎歸誇獎,有一件事情,我想我們還是要弄清楚的。”陌無崖語調一轉,“你是怎麼進來的!!!”
子離站在陌無崖身後。其實他早在陌無崖提出有人闖入這裡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好奇了。先不說這裡是靈族的禁地,就說這外面可是靈曜的地方,他怎麼可能騙過靈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