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說這些傷心往事了。”靈曜道，“說正事吧。”
一提起正事，子離頓時嚴肅了許多，身子也站直了，不過，還是比靈曜矮不少：“能不能坐著說？”
“那就跟我來唄，反正我不會累。”靈曜帶著子離往前飄去。
來到一間普普通通的小木屋，子離自來熟地坐了下來，一副等著聽故事的表情：“嗯，現在可以說了。你要說什麼？”
“你現在的靈力，已經飽和了，卻還沒有突破煉氣九層，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嗎？”靈曜道。
“什麼？”子離道。他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就是沒想明白。
“因為你的領悟。”靈曜道，“你平時，很少跟比自己高很多級別的人作戰吧？就算是有過戰鬥，也僅僅只是普通較量，不是生死決鬥吧？”
子離愣了愣，不明白靈曜為什麼說起這個話題，卻還是乖乖低認了。除了那一次跟築基四重天的龍鵬有過一次比賽，他根本沒有和築基動過手。至於之前藥閣派出來殺他的那三個一重天築基，都是岑幹掉的。
“問題就出在這兒了。”靈曜嘆息一聲，道，“你知道為什麼高手總是喜歡找不比他弱的人較量嗎？因為每一次高手之間的對決，都會讓雙方大有好處，特別是生死決鬥——當然，生死決鬥的前提是你活了下來。
“在生死的邊境徘徊的那種感覺，非常有利於突破，也有利於頓悟。有些人，卡在一個關口一百多年甚至兩百年，都無法突破，但是如果他們有膽量去挑戰比他們更高階、或者和他們平級的人，將非常容易突破。你明白了嗎？”
“我缺少的，就是這種生死邊境徘徊的感覺？”子離一愣。他忽然想起來自己以前和夜冥希對決的時候，自己刻意讓他釋放出極強的氣場，然後借機突破到煉氣八層。
但是靈曜卻搖著手指，道：“不不不，你缺的不是生死邊境徘徊的感覺，而是對戰的次數。”
“對戰的次數？”
“就好比玩遊戲。遊戲你玩過的吧？有些變態的遊戲它就會設定一個升級任務，當你的經驗值滿級的時候就可以開啟，如果你不完成這個任務就不能升級。”靈曜道，“我們假設你的升級任務就是無數次的對戰。”
“那麼，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對戰？”子離道，“那麼簡單？”
“當然不僅僅是那麼簡單。”靈曜道，“要僅僅是那麼簡單，這天下的人豈不是個個都牛逼哄哄了？你要做的，不單是對戰，還要在對戰中發現自己的漏洞，發現自己的短板。然後向你的對手學習，學習他是怎麼打敗你的，學習他為什麼能打敗你，學習怎麼弄他的身上得到你所需要彌補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在對戰中，讓對手來當老師，自己來當學生？”子離眉峰一挑，嘿，這辦法好像不錯。
靈曜點了點頭，補充道：“如果有可能，最好還是生死對戰，而不僅僅是普通的對決，對手千萬不能使自己所認識或熟悉的人，否則你會對他産生不了殺意。産生不了殺意，就無法積累殺氣。”
“殺氣？”子離一愣，“為什麼要積累殺氣？”
“你別小看殺氣。殺氣這種東西，在戰鬥當中是非常有用的。”靈曜想了想，道，“算了，怎麼跟你說你都不懂，還是讓你親身感受一下吧，反正你都要去那裡的。跟我來吧。”
“去哪兒？”
“生死……角鬥場！”
“這就是你說的，生死角鬥場？”子離看著眼前的角鬥場，道，“仿造古羅馬帝國的吧？”
“那是自然，不然我怎麼可能想得出來這種規模的設計？”靈曜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我可不是帶你來看這角鬥場的，我可是帶你來生死歷練的。”
“生死歷練？”
“當然啦，莫非你以為這裡的生死決鬥場是白叫的啊？”靈曜道，“這個地方是萬年前，我升級的地方。”
“升級的地方？難不成你想讓我在這裡和之前跟你戰鬥過的人對戰？”子離一愣，“他們還活著麼？”
“當然活著。”靈曜道，“雖然我在地球上是人類，但是我穿過來的時候卻是靈族。”
“那個時候就有靈族了？靈族不是你建立的麼？”
“當時天地之間已經有了他們，但是卻沒有一個統一的名稱。我只是把修煉混沌之力的族群聚合到了一起，編成了靈族而已。”靈曜翻了個白眼兒，“不讓你還以為我以一己之力繁衍出了一個族群啊？”
子離摸摸鼻頭，忽然覺得自己好傻，怎麼連這麼蠢的問題都問出來了。
“靈族的特點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靈族死後，會留下靈體，靈體中有他們全部的實力——當然，如果那名靈族是煉體的那就除外——而靈體，只要有足夠的靈力，他們就不會消散。”靈曜平靜道，“但是，這樣的靈體，固然給了他們一個重生的機會，卻也讓他們的靈魂無法轉世。靈體，禁錮了它們的靈魂。”
“有一得必有一失啊。”子離輕嘆道。
“我之所以帶你來到這裡，不但是想給你一個突破的契機，也是想給他們一個解脫的機會。”靈曜道，“或許你還不知道，靈體是可以奪體重生的。面對著你，那些沉寂了那麼久的家夥，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打敗你，然後奪取你的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