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神情冷淡，看了他一眼後便運起輕功離開了。
凌樂淡笑，“大仇得報。”但是心底並沒有那麼開心，只有滿嘴的苦澀。
“對不起。”軒轅逸微微低頭，眼角有些溼潤，他知道軒轅子豪永遠不會對顧家說對不起，而他是軒轅子豪的兒子，終歸是有血緣關係，凌宇凌樂不怪他已是最大的寬容。
而這聲對不起，是他代軒轅氏向顧家說的。
一聲對不起，讓凌樂好不容易壓制住的淚水差點再次決堤，眼眶裡有淚水在打轉，聲音不自覺哽咽，“逸王，我爹自小教導我要恩怨分明，我不怪你。”
眾人不知何時靜了下來，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對凌樂的身份有了猜測。
“顧…顧公子？”
凌樂看也未看他們一眼，腳尖輕點，躍上屋頂離開了。
眾人內心有些忐忑，不知是害怕凌樂報復他們，還是不敢面對自己的內心。
“逸王，剛剛那位小公子是顧…顧公子？”
軒轅逸嘴角淺淺勾起，譏笑道：“是啊，怎麼了？心虛了？做了什麼心虛？”
在場大部分人都是曾經在顧將軍府外蹲守過的，聽見軒轅逸直擊要害的幾個問題，不約而同地低下頭。
“你們也不用在這裡罵軒轅祁他們，因為你們和他們差不多，只是他們主謀，而你們是幫兇。”
聞人初回到府裡就直接去了書房，閉門不出，無人知曉他在想什麼。
燼樞焦躁不安地在屋門外來來回回踱步，這都快天黑了，大人還不出來，敲門也沒聲兒，這一天米粒沒下肚，大人怎麼撐得下去。
燼樞正想著大人要是還不出來，就踹門進去。
突然就聽見“嘎吱”聲，燼樞驚喜地抬起頭，果真看見自家大人臉色有些疲倦地出現在門口，“大人，你可出來了，屬下已經吩咐廚娘做好飯菜熱著，屬下這就讓他們端上來。”
說著就轉身急匆匆離去。
“回來。”聞人初瞥他一眼，淡淡道。
燼樞皺起眉頭，“大人，您一天沒用膳了。”
“我不餓，”聞人初走到院中石桌邊坐下，“你下去歇息吧。”
燼樞看著他的背影，莫名覺得透著孤寂，帶著一絲傷感。
“大人？發生何事了？”以往大人狠辣果斷，待誰都是淡淡的，最近大人卻總是有些心不在焉，一個人坐著發呆，也不知在想什麼。
聞人初眼神似乎透著朦朧，看不真切，“無事。”
意料之中的答案，燼樞並不驚訝，大人每次有什麼事都是自己扛，從不與他說，但他知道大人不是不相信自己，而是他好像看淡了世間的一切，也就不想和旁人訴說了。
一坐一站，院中安靜，大概過了一炷香時間，聞人初垂眸，“你下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是，大人。”燼樞應聲退下。
軒轅子墨和古傾顏正在用晚膳，軒轅逸突然急忙忙跑了進來，氣還沒喘順，就盯著軒轅子墨問道：“皇叔，聞人初就是軒轅澈是不是？”
“是。”軒轅子墨眼神沒抬一下。
本以為這次軒轅子墨又會給個否定答案，軒轅逸已經準備好一大堆話反駁他，卻沒想到這次他回了一個字，這個字讓他被欣喜衝昏了頭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