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樞連忙拿起桌上那封未開啟的信,展開大致看了一眼,眼裡流露出震驚,稍稍平復了心情,揚高聲音,道:
“祁王所指示,我已全部辦妥,顧景華之子必死無疑,今皇上下旨將顧家滿門抄斬,卻沒有找到顧景華那半邊虎符,命臣去搜查,依舊未果,皇上曾承諾顧景華死之後,由臣接管將軍府,但現皇上卻沒有絲毫訊息透露,不知祁王是否有訊息?如今皇后在宮中是否安好?”
空氣一片壓抑,眾人不自覺屏住呼吸。
堂外站著的凌宇凌樂不知何時紅了眼眶,淚水在打轉,微微仰頭望著湛藍的天空,爹,娘,他們的報應來了。
這封信無疑是成威所寫,燼樞將信的正面對著眾人,“這上面蓋有成將軍府的章。”
軒轅子豪剋制著怒意,“帶犯人上堂。”
被迫重審也就罷了,還要被逼著當主審,也難怪軒轅子豪臉色那麼難看。
說完,卻見外面迎面走來兩個人,仔細一看,竟然是軒轅子墨和聞人初。
軒轅子墨好似沒有看見軒轅子豪陰沉的臉,自顧自道:“皇上日理萬機,恐是還不太清楚審案的過程,本王尋來聞人大人旁聽,以免失了公正。”
“好,好啊。”軒轅子豪怒極反笑,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聞人初就是軒轅子墨的人。
恰好這時,衙役帶著軒轅祁和成威兩人來到公堂上,“皇上,犯人帶到。”
軒轅祁依舊是剛進大牢時的一襲淺紫色衣袍,一塵不染,精神十足,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在大牢裡待了兩三天的犯人。
成威神情冷肅,手上帶著枷鎖,看也未看軒轅子墨一眼,徑直從他身旁饒過,冷哼一聲。
軒轅子豪磨了磨牙,“罪犯軒轅祁,成威,殘王狀告你們與當年顧家舊案牽扯甚大,懷疑是你們偽造證據陷害顧景華,這罪你們認還是不認?”
“皇上,口說無憑,這要臣如何認?”成威語氣鏗鏘有力。
軒轅子墨坐在一旁,微微垂眸,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面,當食指落第十下時,堂外響起百姓受驚輕呼的聲音,食指不在揚起。
“何人膽敢闖大理寺?”夏狄怒喝。
凌夜面不改色,把手中的東西扔向公案桌上,引起一陣慌亂。
古傲天猛地起身,揮舞著手大喊道:“快……有刺客,保護皇上。”
半響,卻沒有一點聲音,他似乎忘了,公堂上不是聞人初的人,就是軒轅子墨的人,他有什麼資格叫得動他們的人。
凌夜把東西扔到軒轅子豪面前後,便消失不見了。
古傲天面色尷尬,輕咳了一聲,“皇上,小心有毒。”
軒轅子豪看了一眼微垂著眸的軒轅子墨,伸手開啟桌上陳舊的布,不知裡面包著什麼。
不過一會兒,軒轅子豪瞪大了雙眼,手微微顫抖,信封上寫著顧景華三字,上面打了一個紅色大大的叉,而這字跡他再熟悉不過。
眾人疑惑,是什麼東西讓皇上這麼激動?
軒轅祁心裡閃過不詳的預感,看著桌面上似曾相識的信封一角,卻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
“皇上不打算講講信裡說了什麼嗎?”軒轅子墨低沉地聲音打破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