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子墨點了點頭,微微垂眸,還記得第一次毒發是在得知顏兒失憶不記得自己的那晚。
那晚沒有一個人發現他毒發,不知是得知顏兒失憶忘了自己而心痛得崩潰,以至於當身上結冰時並不覺得慌張。
全身冷的發抖,渴求溫暖,躲在暗處渡過了那晚,好似一個受傷的小獸獨自舔舐傷口。
第二天依舊面不改色,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直到第二次發作,恰巧被白楓看見,白楓說出口的那二字幾乎摧毀了他。
“那兩次你?”古傾顏想問他那兩次怎麼過得,但似乎知不知道那個答案沒什麼關係,“白楓也知道?”
“顏兒,我們明日再說好不好,今天太晚了,先歇息。”軒轅子墨知道現在她只是故作堅強。
古傾顏眼眶泛起淚水,“白楓能解嗎?”
“顏兒。”
古傾顏一字一頓地重複,聲音隱含哭腔,“能解嗎?”
看著軒轅子墨的神情,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撲在軒轅子墨身上痛哭。
軒轅子墨忍不住嘆息,喉嚨酸澀,“顏兒。”
他好想這樣一聲聲喚著顏兒直到白了頭。
不知過了多久,古傾顏停下了哭聲,語氣堅定,“我絕不會讓你有事。”
哪怕解藥在火山、深海,她也要取來。
“我相信顏兒。”軒轅子墨佛開她臉頰的髮絲,嘴角含笑。
心情平復了,有空算私賬,古傾顏輕捶了他一下,語氣幽怨,“你為什麼要瞞著我?要不是今天剛好毒發,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瞞著我了?”
“不想顏兒為我擔心。”軒轅子墨嗓音低沉沙啞。
“所以希望你死之後,我在你的祭奠禮上嚎啕大哭,然後後半生出家,在尼姑庵渡過?”即使是開玩笑的話,說到死字時古傾顏心裡還是揪了一下。
現在這個字是他們之間的禁忌啊。
軒轅子墨微微低頭,“能瞞一日是一日。”
“你還不知悔改。”古傾顏倒是啞然失笑了。
軒轅子墨抬眸看著古傾顏,輕聲道:“我也怕。”
古傾顏神情一頓,“怕什麼,如果閻王敢拉你走,我和他拼命,毀了他的閻王殿。”
“那就有勞顏大哥罩著小弟了。”軒轅子墨輕笑,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古傾顏哼了哼,“對了,凌風他們”
“無事。”
“查清楚是誰派來的嗎?”
“暫且還沒有,這些人身上乾乾淨淨,沒有能代表身份的東西。”
古傾顏滿不在乎,“反正總共也就那幾人,不是軒轅楓就是軒轅子豪。”
“嗯,今天你看見古婉兒和馮雯了麼?”
“嗯?她們在哪?”
“在軒轅祁的船舫上。”
古傾顏奇怪,“軒轅祁會帶著她們?”
軒轅子墨摸摸她的發頂,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眼神沉思,這段時間忽略了軒轅祁,有必要查查他最近的動向了。
“小宸?小宸呢。”古傾顏摸了摸脖頸處的對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