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這樣,軒轅子墨心裡反而不安,“顏兒,你打我,你罵我,但是千萬不要憋在心裡好不好?”
見他這樣,忘沫眼眶發酸,眨了眨眼,即將滾落的淚珠逼回來眼裡,“我為什麼要打你,我沒事啊,你喝醉了。”
“顏兒……”軒轅子墨卻不知該說什麼,“我”
“你不必說了,我明白,”忘沫笑道,“我先回墨閣了,有點冷。”
說完,輕輕推開軒轅子墨的手,繞開他往外走去,轉身之際,臉上淚珠滾滾落下,今夜真的格外冷。
她沒有怪他,她就是心裡覺得委屈,她瞞著他想去恢復記憶,是希望他們兩人能夠開開心心地在一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地維護對方。
“子墨,快去追啊。”白楓看著遠去的忘沫,推了一下失魂落魄的好友。
軒轅子墨站在原地,微微垂眸,沒有說話。
白楓嘆了口氣,罷了,你們兩個人的事我也不去摻合了。
“叩叩叩”
“進來。”聞人初的手頓了頓,隨即若無其事地放下手巾。
下一秒就聽見開門聲,緊接著軒轅逸地身影映入眼簾。
聞人初眼眸一閃,眨眼間萬千思緒隱沒,雲淡風輕,“逸王這麼晚來是有何事?”
軒轅逸一改之前的吊兒郎當,神情嚴肅,緊盯著他,試探性地喚道:“皇弟?”
“嗯?逸王可不能亂叫,臣擔當不起。”聞人初面帶疑惑。
軒轅逸扯過他的衣襟,低聲吼道:“你還裝傻,軒轅澈,你回來了為什麼還瞞著我?”
聞人初神色自若,“逸王認錯人了,臣不是五皇子。”
“呵,好啊,你到現在還不承認,那你書房的畫是怎麼回事?”軒轅逸怒極反笑,一把推開他,一副看你怎麼解釋的樣子。
聞人初眼底閃過一絲瞭然,原來是這樣,慢條斯理地撫平衣襟,不慌不忙地解釋道:“那幅畫是臣剛搬到五皇子府時,在書房發現的,當時驚歎畫作,再者被畫中之人驚豔,遂留了下來。”
聞言,軒轅逸神色變了變,皺了皺眉,這理由聽起來的確無懈可擊,當年澈他一去不復返,他雖然去五皇子府裡帶走了一些澈的遺物,但當時怎麼也沒找到那幅畫,難道真如聞人初所說,在書房發現的?
“那書房格局,還有府邸和之前一模一樣怎麼回事?”
“皇上讓臣搬進皇子府已是十分惶恐,自然是不敢再多改構造,再者臣也喜歡之前的格局。”
軒轅逸依然心存懷疑,細細觀察聞人初的神色,“對了,那幅畫我燒了,燒給在九泉之下的皇弟。”
“你……”聞人初抬頭看著他,那幅畫是他送給他的生辰禮,千金換不來,怎麼他下得去手燒燬。
軒轅逸挑眉,“怎麼?本王還無權處置本王皇弟的遺物?”
“臣只是覺得那幅畫燒燬了實在可惜。”聞人初低頭遮掩了眼裡的情緒。
軒轅逸故作不以為然,“有什麼可惜的,物歸原主了。”
聞人初暗暗咬牙,“天色已晚,逸王早些歇息。”
“也行。”說著軒轅逸往床邊走去。
聞人初愕然,緊接著眉頭一皺,“逸王你的房間在隔壁。”
“我今晚睡這裡。”軒轅逸笑眯眯地拍了拍床被。
“那臣告退。”
“回來,”軒轅逸臉一沉,“你也睡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