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和馮思思會去丞相府玩，而古雪柔每次都帶著她們去找古傾顏“玩”，所以對於古傾顏住的什麼地方她們最清楚不過。
不過古婉兒現在住的地方比古傾顏那時的好多了，古傾顏住的比這更破爛不堪，下雨天還會漏雨，冬不避寒夏不避暑。
即便思緒萬千，馮雯也沒有忘記自己要當什麼角色，“馮雯見過側妃娘娘。”
馮思思撇嘴，人都沒看見在哪，雖然這樣想，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她一起行禮。
“馮思思見過側妃娘娘。”
半響，古婉兒才從屏風後面出來，面上掛著淡淡笑容，“表姐表妹，許久未見。”
看到她的第一眼，馮思思兩姐妹皆愣了一下，這還是那個古婉兒嗎。
骨瘦如柴，面板髮黃，聲音有氣無力，穿得衣裳洗的發白，看不出顏色，頭上僅戴著一支木釵，與以往驕奢的古婉兒截然不同。
唯一出眾的大概是她刁蠻性格消失了，現在的她看起來溫和平淡，倒是比以往親近了些。
“愣著作甚，坐吧。”古婉兒不慌不忙地坐了下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恰好坐的是那張缺了腳的椅子，所以她只坐了一點點位置。
馮思思和馮雯對視一眼，她們還不知道古婉兒突然叫她們來是所為何事。
古婉兒眼底微沉，面上帶著笑容，“是嫌棄我這裡麼？”
“沒有沒有，”馮雯搖頭，在她身旁坐了下來，不著痕跡輕輕扯了一下身旁的馮思思。
馮思思暗自撇嘴，也跟著坐了下來，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
“不知道側妃娘娘邀我們來是所為何事？”馮雯見古婉兒低著頭抿茶，乾脆開門見山。
古婉兒笑了笑，放下茶盞，“你們還是叫我婉兒吧，這世上，叫過我婉兒的人也就只有你們和我爹了。”
說到後面語氣有些傷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
馮雯也垂下眼眸，“雪柔她”
“別提我姐姐，”古婉兒打斷她，面對她詫異的眼神，解釋道，“一想起姐姐我就想哭，心裡又恨古傾顏，自己卻無能為力為她報仇。”
“雪柔表姐不是沒死麼？”馮思思忍不住開口道。
古婉兒面不改色，泫然欲泣，“那只是傳言罷了，誰能確定不是古傾顏造謠的呢。”
“你想說什麼直說吧。”馮雯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有些不耐煩了，她來這裡可不是為了看她裝可憐的樣子。
古婉兒面色一僵，轉瞬即逝，“表姐，我知道你喜歡王爺，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我讓你嫁給王爺，你只需要幫我一個忙。”
“你都被打發在這麼偏僻的院子裡，你能有什麼辦法？”馮雯最初心裡有些開心，只是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狐疑地看著她。
古婉兒嘴角勾起，“只要你答應，我就有辦法。”
“姐，先問問她想讓我們做什麼。”馮思思壓低聲音道。
古婉兒眼眸閃了閃，故作沒聽見，波瀾不驚地飲了一口茶。
“你想讓我幫你什麼？”
“簡單，只要你向我彙報軒轅祁的動向。”只要馮雯嫁進祁王府，她便利的事情不止這一點。
馮雯有些懷疑，“就這個？”
“還有”古婉兒看著馮雯剛鬆了一口氣，瞬間提起，心裡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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