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子墨抿著嘴唇，望著一閃一閃地星星，沒有說話。
“要不我和你說說那個老頭子吧，他好像是你的朋友。”小宸見他犯了相思病，頓時感覺他整個人都憔悴了，於心不忍，想著說些什麼話逗逗他。
軒轅子墨淡淡道：“不想聽。”
小宸似乎聽見了什麼東西碎的聲音，別開臉，聲音帶了些許朦朧，“天上的星星都沒有千年前亮了。”
“為何？”在軒轅子墨心底，月亮和星星都是一成不變的，只不過月亮在中秋節時是圓的。
“我也不知道，千年前的星星很亮很亮，現在大陸的星星很少又不亮。”
軒轅子墨沒有說話，或許這隻有經歷過的人才懂。
“你們人類的愛情真奇妙。”小宸感嘆。
軒轅子墨輕聲道：“我也覺得。”
他沒遇到顏兒之前，本以為自己不會去觸碰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直到遇見了她，忽然覺得他也能擁有愛情。
“不知道姐姐是哪裡人，有時候猜不透她的想法。”即便他們有心靈感應，但有時候似乎會突然遮蔽，他試探過姐姐，她並不知道自己能聽到她心裡所想，所以不可能是姐姐做的。
“你有沒有聽過21世紀？”
“21世紀？是什麼東西？”小宸滿臉疑惑。
軒轅子墨嘴角微勾，“是顏兒之前生活的地方，要是能找到，我想去看看她以前住的地方，吃的東西。”
“在大陸沒有叫21世紀的地方。”小宸依舊百思不得其解。
軒轅子墨想起古傾顏，眉眼間皆是溫柔，“那是一個奇蹟。”
小宸心裡似是有隻貓爪在撓，好想知道他說的21世紀在哪，剛想問，就看見他起身離開了，獨留下他一人愣在原地。
嘴裡唸唸有詞，“21世紀？千年前女神曾經說過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也有人生存，難道姐姐是異來者？可是女神說過，每個地方都不相干，也沒有方法能去其他位面，姐姐又是怎麼來的？”
……
翌日，小宸還未醒來，突然被人拎起，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在馬上，身後傳來軒轅子墨低沉沙啞的聲音，“坐好。”
小宸撇撇嘴，乖乖地坐好，“我感覺你們能先體會一下帶小孩的感覺。”
身後沒有聲響，只有顛簸的路程。
“你醒了。”古傾顏坐在小溪邊，看著小魚兒游來游去，聽見木屋那邊傳來聲響，轉頭就看見聞人初走了出來，淡笑著打了聲招呼。
聞人初點點頭，坐到她旁邊，“昨晚睡得好麼？”
小木屋太小，兩個小房間，只有兩張床，一張是閣老睡的，另外一張自然是閣老給時不時會來的聞人初準備的。
本來聞人初是說睡這外面也行，何況他也知道傾顏現在越來越疏離他，他若是睡在外面，她會沒那麼緊張吧。
閣老卻不同意，說什麼年輕人要多睡覺，讓聞人初睡他的房間，古傾顏睡聞人初的房間，自己則不知從哪拿出來一張竹榻，搬到木屋屋簷下，一把竹扇晃來晃去，看起來倒是挺悠閒。
不過聞人初兩人覺得閣老年紀大了，遂都勸他去房間，閣老脾氣拗得很，最後沉下臉趕他們進去，這才作罷。
“挺好的，”古傾顏抿嘴，“一醒來這麼安靜倒是有點不太習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