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身體有異常,我會不知道麼?”軒轅子墨嘴唇發白,甚至氣息比之前更弱。
白楓眉頭緊鎖,“子墨,你別再用內力了,現在內力就是你的催命符。”
“咳咳”軒轅子墨嘴角流出一絲鮮血,“迫不得已。”
白楓瞪大雙眼,“軒轅子墨,你”
“無礙。”軒轅子墨隨手抹了抹嘴角。
白楓扯過他的手,緊皺眉頭,“子墨,你鬱結於心,難怪突然毒素髮作。”
說完,直視軒轅子墨,語重心長,“是不是覺得沒有保護好傾顏,所以你心裡一直在自責?子墨,你要看開一點,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不是你的錯。”
“你直說,我還剩多久。”軒轅子墨垂眸。
白楓抿了抿嘴唇,“若是你再這樣下去,不用一個月便會臥榻不起,之後失去意識,雖還活著,但會一直沉睡不醒。”
“可解?”軒轅子墨閉眸,聲音很輕。
“希望渺茫,”白楓雖然不忍心看他失落的樣子,但只能這樣說,不能給了希望讓他得到失望,“子墨,為何你現在毒素突然會蔓延?絕不止僅僅是因為內力的原因。”
“如果我沒猜錯,羅剎給我下的毒就是我體內其中一種。”
白楓:“什麼?羅剎何時給你下了毒?”
“前段時間追查幼童失蹤一事。”
白楓氣急,“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說呢。”
“現在我明白為何第二日我彷彿沒事一樣。”
白楓恨恨嘆氣,“這樣說來,你其中一種毒素在你體內逐漸長大,猶如一顆種子,在發芽,最後會逐漸離不開根,就算是解了……”恐怕也活不久。
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太過殘忍。
一時氣氛有些凝重,卻又透著寂涼。
半響,低垂著頭的軒轅子墨才開口問道:“若是我好好調養,能陪顏兒多久?”
白楓喉嚨酸澀,“三年。”
“三年,”軒轅子墨低聲重複,“足夠了。”
話雖這麼說,但他還是想貪心一點。
白楓眼眶微酸,“傾顏她一定也知道,所以才隱瞞你。”
“那我便裝作不知道吧。”她不想我知道,那我便不知道好了。
白楓深深嘆了口氣,“那你好好休息,等會兒我讓凌風把藥端來。”
軒轅子墨低低地嗯了一聲,情緒不高。
“大人,你回來了。”燼樞今日剛回到聞人府,就聽侍衛說自家大人回來了,追問他去哪後,卻不得答案。
聞人初臉色不太好,直接繞開他往房間走去。
燼樞趕忙追上,緊隨其後,“大人,有人來大理寺報案,你看”
“京城京兆尹死了?縣令死了?”聞人初聲音冷漠。
燼樞被噎了一下,撓撓頭,“可是大人,此案牽連甚大。”
“與我何干。”聞人初冷哼。
燼樞再次被噎,以往大人都會接大案的,今日是怎麼了,小心翼翼偷瞄他一眼,“那……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