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老拍拍他的肩膀,“你這小子,平日裡不見你來,好不容易來一趟還是為了別人,現在又灌酒,這麼不想與我老頭子說話?”
“借酒消愁愁更愁。”聞人初望著繁星,輕聲道。
“知道便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會有兩種結果,一種打破墨守成規,創造奇蹟,一種便是無望而歸,澈兒,有時候量力而行即可,這世間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閣老一語雙關。
聞人初感激地笑了笑,“多謝閣老教誨,我明白的。”
“你呀,心思剔透,自然明白,只是明白和能不能做到是兩碼事。”
閣老先前還未辭朝時,便和軒轅澈相識,那時候很欣賞軒轅澈骨子裡的善良乾淨,後來朝廷出了種種令人心寒之事後。
閣老心涼,辭朝隱居,自從和軒轅澈重聚後,更是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孫疼愛。
想想他這一生無兒無女,有一位不是親孫勝似親孫且是好友的人陪伴,也無憾了。
聞人初只顧著喝酒,發呆,沒有再說話。
閣老知道他在京城沒有人可以說心裡話,肚子裡憋了太多恨和委屈,有時候釋放出來也是好事,也就由他去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頭子我先睡了,”隨後往小木屋走去。
聞人初仰頭嘆息,似乎還能聽見閣老的聲音,“老了老了,越來越不能晚睡咯,還是年輕好啊。”
聞人初笑了笑,眼睛彎彎,天空中好似出現了一張絕世面容,想伸手去觸碰,卻只伸到一半便停下了,“傾顏,或許我該跟著逸兒喚你一聲……皇嬸。”
……
一聲鳥叫聲響徹天空,聞人初慢悠悠睜開眼睛,入目是湛藍地天空,有些刺眼,下意識眯起眼睛。
“醒了?”閣老坐在他不遠處,面前放著火爐,一邊搖晃著扇子,餘光瞥見他動了動。
聞人初一手撐著起來,身下全是凹凸不平的石頭,只覺得頭疼不已,全身痠痛,揉了揉太陽穴,“閣老,你就這樣讓我在石頭上睡了一晚?太狠心了吧。”
“俗話說得好,想醉的人攔也攔不住,難不成你要我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去扶一個喝醉酒的年輕小夥子?”閣老看也未看他,嘴角含笑。
聞人初晃了晃腦袋,“你這算哪門子俗話,我聽都沒聽過。”
“你現在可不就聽過了,”閣老瞥他一眼,“桌上有醒酒湯,去換身衣服吧,又臭又髒。”
聞人初低頭聞了聞,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差點沒讓他暈過去,趕忙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往屋裡走去。
大概一刻鐘時間,聞人初一身淺藍色衣袍,頭戴發冠,劍眉星目,淡然自若地走了出來,好似剛剛那個狼狽不堪的不是他。
閣老嘖嘖搖頭,“好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現在的女人就是被你這幅好皮囊給騙了。”
“是她們太勢力。”聞人初理了理衣襟,玉樹臨風。
閣老笑了笑,心想,也幸好你不是風流好色之人啊,不然怕是這世間又要多許多鬱鬱而終的女子了。
“你這是在熬藥?”聞人初看了看他面前的藥罐子。
閣老瞥他一眼,“這就是黑龍印的解藥。”
“不……不是藥丸麼?”聞人初有些傻眼。
閣老不滿地哼了一聲,“不是藥丸你就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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