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聞人初垂眸,遮掩了溼潤的雙眸。
閣老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難,只要你不把仇恨看得太重,那就不難,先前的五皇子軒轅澈人如其名,少年清澈如水,本性善良,是這紛擾世界的一抹光亮,聞人初歸人如初,終究會是澈兒的模樣,對嗎?”
“可是那個乾淨善良的軒轅澈已經不復存在,”聞人初抬頭看著閣老,眼裡滿是痛苦,張開手,“如今雙手沾滿鮮血的聞人初終究不是軒轅澈。”
閣老嘆息,“那你可曾害過無辜之人?”
“不曾。”聞人初眼眸裡的痛苦漸漸褪去,好似又在恢復之前那個冷漠無情的男子。
“那你依舊是軒轅澈,雖不同於乾淨似月亮的澈兒,但現在的你有著大善,初兒,不要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失去了本心。”閣老如長輩般開解。
聞人初點了點頭,面上帶著些許低落,“我明白的。”
閣老欣慰地點點頭,他最怕的便是聞人初會被仇恨矇蔽雙眼,逐漸走上不歸路。
“黑龍印的解藥我這裡沒有。”
“閣老?”聞人初抬頭看著他,有些失落。
閣老哈哈大笑,“但我可以煉製解藥啊。”
“閣老,你真是”老頑童,聞人初臉上難得浮現笑容。
隨後聞人初跟著閣老一起去撿柴火,找草藥。
而京城殘王府外,有的人依然鍥而不捨,“快開門。”
“爹,看樣子是不會來開門了,直接撞好了。”夏宛羞憤於周邊百姓看熱鬧幸災樂禍的神情,低聲道。
夏狄眯了眯眼,“雖然軒轅子墨沒有什麼實權,但畢竟是皇室宗親,不可魯莽行事,平白被人抓了把柄。”
“爹,那他這樣不就是抗旨不尊麼?”夏宛不滿。
夏狄想了想,“再等等,”隨後喚來一位御林軍,“進宮如實向皇上稟報。”
“是。”
見狀,夏宛這才滿意地勾起嘴角,古傾顏,今天你逃不掉了。
“主子。”暗夜宮上下突然看見自家爺出現,皆是愣了一下。
軒轅子墨抱著昏迷的古傾顏繞開他們,“加強戒備,任何人不得進入內殿。”
“是,主子。”
南宮王朝,皇宮內,御書房裡傳來一聲怒喝,“胡鬧。”
前來稟報的侍衛跪在地上,低著頭默不作聲。
“還不快去把他帶回來。”南宮傑拍桌。
“這……王爺…王爺他已經走了許久了,恐是…追不回來了。”侍衛縮著脖子,小心翼翼道。
“追不回來也要追,快馬加鞭去追。”
“參見皇后娘娘。”
武伊一身正紅色宮裝,盡顯雍容華貴,蓮步輕移,從外面走了進來,向南宮傑側身行禮,“皇上,熙兒他必定是受人蠱惑離京,請皇上派人將他帶回。”
心裡恨鐵不成鋼,就算皇上再怎麼寵愛他,也不該私自離京,回來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
南宮傑眼神閃了閃,他是知道南宮熙為何離京的,剛剛在氣頭上才說讓人把他帶回來,現在卻是不想了。
傾顏出事,熙兒也算是代他去看望了。
“罷了,過幾日出使朝臣也該出發了,就讓熙兒去吧。”
“可是皇上,這次出使不是就讓俊王一人去嗎?”武伊上前一步,皺了皺眉。
倒不是捨不得自己兒子,而是因為此次出使本就決定讓南宮俊去,若是熙兒隨行,恐是會落人口舌,說熙兒想搶功。
同枕二十年,南宮傑豈會不知她心裡想什麼,寬慰地笑了笑,“無礙,兩兄弟一起去也有個照應,免得被軒轅子豪的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