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自己動動腦子,想想辦法?”琴柔皺眉。
隨後見古婉兒快要掉眼淚的樣子,放緩了語氣,“婉兒,你想想娘,她是怎麼死的,再想想如今,你本來有一個疼愛你的夫君,卻因為古傾顏讓你在祁王府寸步難行,這一切都是因為古傾顏,不把她除了我們何時才會有安穩日子過?”
“可是姐姐,你不知道祁王現在”古婉兒有些猶豫,進祁王的書房萬一被發現,那她就沒有翻身之日了。
琴柔沉下臉,“婉兒,難道你忘了我們之前怎麼過來的?只要把古傾顏除了,你慢慢地找機會和軒轅祁接觸,他遲早會愛上你的,可現在軒轅祁一心一眼都是古傾顏,他不曾放過一點視線在你身上,你甘心嗎?還是你願意一個人守著那座破院子孤獨終老?”
“好,我找機會去看看。”古婉兒眼眶微紅,手指攪在一起,鄭重地點點頭。
琴柔笑了,摸摸她的頭,嘆息道:“這才是我的好妹妹,如今我可就只有你一個人了啊。”
聞言,古婉兒心裡似被針紮了一下,淚眼朦朧地看著她,“姐姐,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的。”
“謝謝你,我之前對你做的那些事你沒有和我計較。”
古婉兒搖頭,“那些事我都已經忘了,沒有放在心上。”
“那便好,我還怕你心裡記著呢。”琴柔故作鬆了一口氣。
不遠處的叫賣聲傳來,古婉兒看了眼外面天色,猛地站起身,“姐姐,我該回去了。”
“去吧,路上小心點。”琴柔囑咐道。
古婉兒胡亂點了點頭,轉身匆忙離去,也多虧了軒轅祁把她安置在偏僻的小院兒,不然她恐怕是沒那麼容易出來。
琴柔坐在原處,面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把自己面前的茶水倒進古婉兒的杯子裡,很好,看來古傾顏沒有告訴古婉兒真相,也算你識相,就算你告訴古婉兒,無依無據,誰會相信呢,到頭來是你挑撥離間的詭計罷了。
“宛兒怎麼還沒醒?”夏凌揪著府醫的衣襟,惡狠狠道。
府醫嚇得一哆嗦,手中的藥碗掉落在地上,“少爺,小姐這次去了半條命,能不能醒來還得看天命啊。”
“什麼天命不天命,就是你醫術不精找的藉口罷了。”夏凌氣得舉起拳頭準備掄下去。
夏狄沉聲道:“凌兒,不可胡鬧。”
“哼。”夏凌氣沖沖地放下手。
“林太醫,讓你見笑了。”夏狄轉身面帶歉意,笑了笑。
林太醫擺擺手,“無礙,令公子擔憂令千金,看得出來與令千金關係很好啊,夏國公,家裡和和氣氣地才是享福啊。”
“哈哈哈,林太醫可是沒見過凌兒那臭小子在街上無法無天,經常要我這個老子給他擦屁股,真是頭疼。”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屋裡去,夏凌從他們對話裡也聽出事情來由,肯定是爹請來救宛兒的,趕忙追了上去,“爹。”
“如何?”
林太醫鬆開手,看了看面色蒼白依舊昏迷不醒的夏宛,捋了捋小羊山胡,“令千金傷的實在是重,如今氣息虛弱,如若大補反而會起反作用,只能小補不斷,至於如何補,也只能是開副藥好好調理,不過”
“不過什麼?”夏凌搶先問道。
夏狄此時也顧不上他無理不無理了,緊盯著林太醫。
“想必二位都聽過白神醫的大名吧?若是能把他請來,想必會有更好的辦法。”
“白神醫?”夏狄愣了一下。
夏凌有些焦急,“可是白神醫不是來無影去無蹤,誰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如何去找。”
“所以老夫才猶豫啊。”
說完,林太醫見他們失落的樣子,遂多說了一句,“聽聞白神醫先前為殘王醫治腿腳,或許可以去問問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