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伴君如伴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夏狄長嘆。
夏宛咬著唇,“女兒知道了。”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古傲天跪地行禮,恭敬道。
軒轅子豪眯了眯眼,“愛卿一路辛苦了,平身。”
說完,看到旁邊沉默不語的軒轅諾兒,笑著招了招手,“諾兒來父皇身邊,朕好好看看你。”
聞言,軒轅諾兒卻是原地不動,低著頭,道:“兒臣不敢逾越。”
軒轅子豪臉色有一瞬黑了下來,轉瞬即逝,又復笑容,“諾兒這說的什麼話,不過出去幾個月就與父皇生分了?”
“那是兒臣不懂事。”不明白帝王之家沒有親情,後面那句話軒轅諾兒並未說出口。
軒轅子豪身為國君,除了軒轅子墨,何時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駁,何況這人還是自己疼愛的親生女兒,當即有些怒了,“愛卿,怎麼朕的公主出去一趟就變成這樣了,莫不是被人唆使?”
“臣也不知,興許是諾兒公主長大了。”古傲天面不改色。
軒轅子豪冷哼,“既然如此,諾兒就先退下歇息去吧。”
他怎麼會看不出來諾兒是在和他賭氣,只因他把她送去南宮王朝。
“兒臣告退。”至始至終軒轅諾兒都未抬起頭,她怕她抬頭看見昔日疼愛自己的父皇會忍不住紅了眼眶。
“娘娘,公主來了。”
早已得知訊息,在朝陽殿等候許久的成雅頓時眉開眼笑,往外走去,即使心裡激動無比,步伐依舊優雅,只是有些急切的腳步聲卻暴露了她。
“哎娘娘,等等,還沒帶上面紗呢。”如畫連忙拿起桌上的面紗追出去。
聞言,成雅心底的激動瞬間消散了不少,眼底閃過陰鬱,摸了摸自己凹凸不平的臉,最後還是帶起了面紗。
剛出殿門,一道人影就撲了過來,成雅差點沒站穩往後倒去,幸好如畫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成雅皺著眉正想呵斥,就看見懷裡的人抬起頭看著自己,淚眼婆娑,這不是自己盼了幾個月的諾兒麼。
“諾兒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剛回來就被欺負了?”成雅心疼地替她擦拭眼淚。
軒轅諾兒只是無聲地哭泣,一句話也不說,這樣的她卻更讓人憐惜。
如畫看了看周圍人來人往的宮女,低聲道:“娘娘,我們還是先帶公主進殿吧。”
……
如畫機靈地倒了兩杯熱茶,隨後候在旁邊。
成雅輕輕地拍拍軒轅諾兒的背脊,“諾兒這是怎麼了?受了什麼委屈你說出來,母后給你做主。”
“母后,諾兒差點見不到你了。”軒轅諾兒撲在成雅懷裡,痛哭流涕。
成雅心裡一驚,“到底是怎麼回事?”
軒轅諾兒抽泣,把在南宮王朝發生的事細細說給成雅聽,當然其中不乏添油加醋,把古傾顏說成十足的惡人。
在說起被南宮熙關在漆黑潮溼的大牢了,忍不住顫抖,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幕,在她對面的那間牢房裡,兩個男的按著一個女的粗暴的動作,她甚至覺得現在耳邊還回蕩著那個女人淒厲的慘叫聲,那兩個男人得意的狂笑。
那段時間她不敢閉眼,生怕睡著了醒來就看見男的。
大牢裡血腥味和惡臭味讓她忍不住嘔吐,牢房裡的餿饅頭她一口也吃不下,久而久之她痛得胃抽筋,在她覺得自己要解脫時,南宮熙派人找大夫給她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