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忱笑著點了點頭,隨即想起什麼,說道:“對了,你怎麼是被熙王帶回來的?他昨日剛從外城回來,尚且不知道京城中發生了何事吧。”
南宮雨微微低頭,眼神閃了閃,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再抬頭時臉上揚著笑容,“是啊,我也奇怪呢,我被關在一間小屋子裡,那天剛好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馬車上了,而熙王就在馬車上。”
不知為何,她並不想告訴他們是殘王救的她,而且看樣子沒有人知道殘王妃被皇兄擄走過,既然如此,這件事就當做是一個秘密,讓它爛在肚子裡吧。
“這麼說來,你也不知曉?”對此,華忱似乎並沒有懷疑。
南宮雨點了點頭,“等我醒來就已經在馬車上了,至於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知道。”
說完,看到華忱依舊若有所思的神情,拉著她的手臂,笑眯眯道:“母妃在想什麼?不會是懷疑這件事和熙王有關吧?”
“防人之心不可無。”華忱面色沉靜。
南宮雨眉黛微蹙,“不會的,熙王雖然和我們不對付,但他不會是使用陰險手段的小人。”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熙王和皇后好像從來沒有針對過他們,一切都是皇兄故意去惹怒熙王。
而且她看得出來熙王和殘王妃關係很好,至少殘王妃對熙王比對父皇更溫和一點,這次皇兄擄走了殘王妃,熙王肯定也知道。
只是她畢竟是皇兄的妹妹,若是在母妃面前這樣說,難免會寒了她的心。
“女兒啊,雖說這次多虧了他,你才得以擺脫那群惡人,但你也別忘了,熙王和你皇兄是奪嫡之爭的對手,他們只會是敵人。”
南宮雨心裡苦笑,面上點頭,“女兒知道。”
“嗯,知道就好,”華忱滿意地摸摸她的頭,“去過棲鸞殿向皇后娘娘請安嗎?”
南宮雨搖頭,“還沒有,想先來給母妃請安。”
自家女兒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華忱自是高興,笑容滿面,“現在去吧,母妃剛好也有事與皇后商量,和你一同前去。”
南宮雨不疑有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袖,“如此,當然是再好不過。”
華忱笑著伸出一隻手,珍兒正想上前,南宮雨先她一步把那隻手托住,蓮步輕移,“聽珍兒說母妃頭疼的毛病又犯了,天氣轉涼了,母妃要注意身體,不要受寒了。”
“老毛病了,”華忱嘆道,“倒是你,要多穿一些。”
南宮雨笑著應了一聲,“哎。”兩人一路不緊不慢地前往棲鸞殿。
與此同時,剛出了御書房的古卿顏兩人手牽手往皇宮門口走去,軒轅子墨垂眸看著古卿顏,臉上明顯帶著苦惱之色,聲音柔和,“顏兒為何要答應南宮傑?這樣一來,又得耽誤幾天了。”
他可是沒忘記顏兒之前說的那句話呢。
“因為他畢竟是我的舅舅,何況我們現在也知道琴西在哪不是嗎?我們只需要把琴西交給他們,後面的事情就和我們無關了,”古卿顏眼裡閃著狡黠的光芒,猶如一隻狡猾又可愛的小狐狸,“無論她是逃了或者是死了,都與我們無關。”
其實還有一個目的是,她看得出來南宮傑對她僅僅是將原主母親的愧疚轉移到她身上,而她之前向他要來的身份,其實對他來說並沒有損失。
如果要他為了她放棄一些東西,那是不可能的,現在答應他,也是希望在墨和軒轅子豪真正對峙的那天,他能幫上一點忙,至少不會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