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旁附和道:“是啊,女兒,你說說是誰讓你受委屈了?爹和娘給你做主。”
也許是受委屈三個字剛好戳到木瑩瑩的心坎上了,本已止住的淚水頓時又留了下來,哽咽道:“是殘王妃,她看不起女兒,覺得女兒想搶她的夫君。”
聞言,木維戍和夫人對視一眼,木維戍聲音宏正,問道:“殘王何時娶妻了?是她自己說是殘王妃的?你確定沒聽錯?”
木瑩瑩跺了跺腳,“爹你怎麼不相信我,那個女人就躺在殘王的懷裡,還得意炫耀地看著女兒,氣死我了。”
“你爹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從未聽說殘王娶妻了,這次他來南宮王朝也未聽過他身邊帶著女子啊。”夫人撫慰道。
木瑩瑩一抽一抽的,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是殘王親口說的,我雖然是喜歡殘王,但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好歹爹是當今皇上的恩師,我總不能丟了我們家的顏面,只是那個女人太可惡了,貶低女兒不說,還侮辱我們家,侮辱爹孃你們。”
“是誰?敢辱罵老夫。”木維戍眯起眼,心中湧起怒氣。
木瑩瑩嘟了嘟嘴,“是一個民間女子,不過長的挺好看的,說不定就是因為那張臉才讓殘王喜歡她的。”
夫人看向她,眼神閃了閃,瑩瑩是她的孩子,什麼品性她是知道的,這些話中大概只有一句話可信,猶豫了會兒,說道:“既然殘王已經有殘王妃了,瑩瑩也別去惜顏閣了,別讓那些老百姓看笑話。”
木瑩瑩眉間一蹙,正想反駁,就聽見自家父親說道:“夫人這話怎麼說的,瑩瑩去惜顏閣怎麼會是鬧笑話了,那個殘王妃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人,一個浪蕩女子罷了,怎麼能和瑩瑩相比,軒轅子墨錯過了瑩瑩是他的損失。”
木瑩瑩在旁點了點頭,“就是啊,她只是一個賤民,怎麼配與我相提並論。”
夫人嘆了口氣,“隨你們吧。”心裡卻總覺得此事不簡單。
“女兒就因為這件小事哭泣?”木維戍面帶寵愛看向木瑩瑩。
木瑩瑩哼了哼,“女兒不是覺得心裡不服氣嘛。”
“哦?那爹替你出了這口惡氣如何?”木維戍一臉輕鬆地靠在椅背上,笑道。
木瑩瑩心裡一喜,面上不顯,依舊一副氣憤地模樣,“如果爹會幫女兒出氣那就再好不過了。”
“那等明日爹去惜顏閣瞧瞧那個女子到底是何人,以免殺錯人了。”
木瑩瑩心裡一驚,“爹的意思是殺了她?”那她後面的計劃如何實施。
夫人皺著眉頭,“老爺這話萬不可胡說,且不論這女子是殘王妃,倒也是一個姑娘,就這樣斷送了她的性命,未免太過殘忍。”
木維戍瞪了她一眼,“管她是誰,凡是讓瑩瑩不開心的,我都要除掉,夫人就是太過心善,此事交給我來辦,夫人莫要再管了。”
說完笑眯眯地看著木瑩瑩,“女兒,你說是吧。”
木瑩瑩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反應過來連忙說道:“爹,你看.....要不留她一條命?”
“好,不愧是我的女兒,知曉留一線。”木維戍一拍大腿,笑道。
月明星稀,天明破曉。
“走吧,東西都收拾好了啊?”白楓肩上揹著一個包袱,手裡拿著一柄摺扇。
凌樂看了他一眼,再抬頭看了看快要入冬的天氣,“白神醫很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