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卿顏被軒轅子墨護在懷裡,看著這些毫不手軟的老百姓,心裡有些心寒,僅憑毫無證據的事情就否定了這二十多天對他們的照料。
軒轅子墨冷眼掃了一圈,“動手。”
這些人已經被自己心裡所謂的仇恨矇蔽了雙眼,和他們講道理根本沒用,唯有以暴治暴。
古卿顏從他懷裡探出頭,不動聲色地打量眾人的神情,聲音清冷,“藍色衣裳。”
暗衛心領神會,直接飛躍上前一把拎出來,手中的劍在他脖子上一抹,那人猶如紙張癱軟在地,毫無生息。
“灰色衣服。”
“第三排左數第三個。”
“柱著柺杖,淺灰色衣裳,”古卿顏冷冷道,“最角落穿著青色衣裳的。”
眾人看著成堆的屍體,聲音漸漸弱了下來,直至無聲,一時只聽見古卿顏不含一絲溫度的聲音,“白色舊布衣袍,還有他左側第二個。”
“不吵了?”古卿顏似笑非笑,剛才她點到的這些人都是起鬨的,而且他們之間還打過手勢,看樣子是一夥兒的,這次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就算你是當官的,也不能這樣隨意殺人。”人群中響起一道突兀的聲音。
古卿顏循聲望去,就看見一個十六歲上下的少年,臉上長滿了疹子,看見古卿顏視線落在他身上,抖了一下,驚慌地低下頭,生怕古卿顏點到他。
古卿顏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她看的出來那個少年只是下意識說出那句話,並無惡意,“是誰和你們說,是我們害死你們親人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敢出聲。
古卿顏蹙了蹙眉,隨手指了最近的一個婦人,道:“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的孩子怎麼會死。”
婦人抖了一下,下意識吞了吞口水,道:“我……我家沒有人出事,我是跟著他們來的,”
說著瞄了一眼古卿顏,“我們這些老百姓被你們這些大官壓榨的太厲害了,所以想著終於有機會出這口惡氣了,就……就跟著來湊熱鬧了。”
古卿顏眯了眯眼,“誰是跟著來湊熱鬧的,舉手。”
數百人有一半多的人舉起了手,古卿顏指了一個沒有舉手的婦人,說道:“你說,你家孩子怎麼死的,又是什麼時候死的。”
“我家孩子昨晚喝了那位公子的藥之後就睡了,今早起來就發現……發現我家兒……沒了。”婦人說到後面已經泣不成聲。
古卿顏和軒轅子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疑惑。
“那你怎麼斷定是藥的問題?”
婦人抹了抹眼淚,“我家孩子吃的東西我也吃,唯獨藥我沒喝。”
“帶我去看看,你也想查出是誰害死你孩子的對不對,”古卿顏儘量柔和語氣,“我們要是想害你們,為何你們還安然無恙站在這,我又為何不殺人滅口,直接殺了你們,以絕後患。”
婦人猶豫了一會兒,低聲道:“幾位隨我來。”
人群中自動讓出一條道,幾人隨著婦人來到她家中,就看見躺在床上,裹著薄被的小男孩,嘴唇發紫,雙眸緊閉,沒有起伏的胸膛提示著他沒有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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