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傾顏輕輕搖頭,眼神茫然,“沒有,剛才看到這棵桃樹,腦海裡閃過一些畫面。”不過從原主孃親嘴角的血來看,肯定不是病死那麼簡單。
竹兒耷拉著腦袋,有些失望,聽聞古傾顏是看到這棵桃樹才有一些記憶的,透著思念心疼的語氣,眼裡有閃閃淚光,“小姐五歲的時候,夫人就去世了,這棵桃樹還是我們和夫人一起種下的呢,眨眼間,就長這麼大了。”
一廂,一路上古婉兒興奮不已,嘰嘰喳喳道:“姐姐,明日古傾顏就會無顏面對世人了,這丞相府的嫡女就是我們了。”
古雪柔瞪了她一眼,本就因為剛才在古傾顏那憋了怒氣,再看自己妹妹蠢如豬,頓時壓抑不住體內的怒火,低吼道:“你個蠢貨,嚷這麼大聲,是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在謀嫡女之位。”
古婉兒縮了縮脖子,心裡湧出一股不甘的情緒,轉瞬即逝,她自小就怕這個姐姐,雖然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但是爹和娘從小到大就更疼愛姐姐,也不敢再說什麼了,乖乖道歉,“姐姐,是我錯了。”
到底還是自己的妹妹,古雪柔看她態度還算好就沒有再計較了,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她的額頭,“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妹妹,剛才古傾顏問你是我美還是她美時,你怎麼不說是同樣美,或者是各有千秋,
那個廢物詩詞歌賦一竅不通,隨便說些忽悠她的話,她也看不出來,偏偏你……想到我在她那低她一等就來氣。”隨即加快步伐,似乎這樣能讓她忘記之前發生的那些事。
古婉兒摸了摸被戳紅的額頭,心裡有些委屈,還不是怕打亂了姐姐的計劃,小跑追上她解釋,看到周圍的丫鬟,低聲道:“姐姐,我是怕那個小賤人看出我們的計劃,才誇她的,暫且讓她得意一回,明天她想得意都得意不起來了。”說到後面自己笑了起來,彷彿看到了明天古傾顏的慘狀。
古雪柔裝作沒聽見,沉默不語,無論古婉兒再怎麼解釋也無法承認那個廢物的確比她美好幾百倍,忽然想到,古傾顏從未出過丞相府,到了明日的琴宴,世人皆會知道丞相府還有一個容貌傾城的人,到那時,她這京城第一美人就該讓位了。
心裡湧出不甘嫉妒,過了明日,她一定要撕爛她那張狐媚子的臉。
翌日,楠竹院,陽光灑落大地,透過窗紙照向床榻上的美人,似乎眼睛被光線照得不適,皺了皺小巧的鼻子,翻了個身,一頭青絲鋪滿大半的床榻,一陣敲門聲擾了她的美夢。
伴隨著焦急的聲音:“小姐,今日你還要和大小姐她們去參加琴宴呢,大小姐她們已經在等著了,小姐。”
古傾顏不耐煩地翻來覆去,一頭扎進被子裡,誰會知道前世人人談之色變的特工竟然有賴床的習慣,也有起床氣這種東西呢。
門外的竹兒撇了撇嘴,小姐也太能睡了,旋即不再敲門,離開了。
“我家小姐還在睡,就麻煩你們家小姐等一等了。”竹兒牢記著小姐說的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句話,更何況知道古雪柔暫時不會撕破臉,毫無顧忌抬起下巴,高傲的說道。
古雪柔的貼身丫鬟玉兒何時受過這等氣,嘲笑道:“堂堂小姐也賴床,真是不怕人笑話。”
竹兒怒目圓瞪,剛想罵回去,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竹兒,掌嘴。”
竹兒興奮地應了聲,擼起袖子,“啪”一個五指印出現在玉兒臉上,甩了甩手,臉皮怎麼這麼厚。
玉兒捂著被打的臉,一時分不清是羞憤還是憤怒,“你…你竟敢打我。”
竹兒像是看白痴看著她,“我都打了,你還問,白痴。”
玉兒氣憤地跺了跺腳,“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