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這是他睡覺的地方嗎?還有這緊到快要窒息的懷抱是怎麼回事?
“你要睡覺別待……”
燕鍇閉著眼,用命令的語氣開口:“不、準、說、話。”
易衿皺著眉掙紮,“你別抱著我,要睡覺就趕緊回家,要是明天早上有人看見……”
燕鍇摟著易衿的頭一個轉身,看著黑暗中她水光般亮晶晶的眼睛,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朝著那朝思暮想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易衿瞪大了眼睛,燕鍇卻勾著她的舌尖吻得更深,耳邊傳來他晦暗不明的聲音,“這都是你逼我的。”
事實證明只有燕鍇在,誰都不能去反抗他的意願。醫院醫生護士們不知道是受了賄賂還是驚嚇,一聽到易衿說要辦理出院就各種阻攔,小可跑了幾回都無濟於事。
易衿在病房待得有些悶,就去外面的花園裡散散步,她素顏不做任何加飾,臉色也比平時看起來更加蒼白,整個人穿著病服看起來沒有鏡頭裡那麼熠熠閃光,但放在人群中還是足夠吸引目光。
期間遇到了幾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看著她又懷疑又不敢上前打招呼。
燕鍇離開了一陣子,等易衿再見到他的時候,他竟然把家裡的那隻差點被遺忘的小兔子帶來了。
燕鍇穿著簡單字母上衣,白球鞋,身形高大的提著粉色籠子朝她走來,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氣質,惹了花園裡的人都朝他投去了目光,他徑直走到易衿面前,眼裡只有她一個人,“這兔子都快被你餓死了,瞧瞧這沒人愛的模樣。”
雖說她經常顧不上它,但也讓小可每天準時給它喂兔糧。
易衿抱出兔子在懷裡,小白兔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易衿,她突然想起什麼,“這兔子還沒給它起名呢。”
小兔子彷彿聽懂了她的話,不滿的用頭朝易衿的胸口拱了拱。
燕鍇一看不樂意了,提著小兔子的後頸二話不說就往草地一扔,小兔子立馬一蹦一跳的在草地玩起來了。
“那就叫煩煩,我現在看到它就煩。”
前一秒還對兔子憐惜之心的男人,心情說變就變。
易衿怕兔子跑遠了,正好跳到她腳邊,她就動作溫柔的抱起了它,“煩煩,我們一起來曬太陽吧。”
她還真叫它煩煩。
而這女人從頭到現在連個正眼都沒給他!
燕鍇的目光落在了花欄柵上,因為疏於及時修理更換,導致它褪了漆露出了鐵絲尖尖,他眼裡一閃,裝作不經意的走向易衿,手掌朝花柵欄悄悄的伸去。
“嘶……”燕鍇舉起受傷的手掌,手心有一條長長紅血絲,血珠爭先恐後的從傷口冒出來,他用了蠻力,導致一瞬間疼得他額頭直冒冷汗。
易衿以為燕鍇又在鬧,微微抬眸看過去,卻看到他手心的一團血,呼吸倏然一窒,她立馬站了起來,快步上前握住了燕鍇受傷的那隻手。
“這怎麼弄的,劃到哪了?”
聽著易衿擔憂著急的語氣,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嘴角勾起了得逞的笑容。
易衿認真正經的看著燕鍇的傷口,“得趕緊清洗止血,手上全是細菌,感染了就不好了。”
易衿想要伸手去把煩煩放回籠子裡,好帶燕鍇去看醫生,剛轉身,就被燕鍇從後面抱住了腰,他彎著腰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懶洋洋的開口:“我有一個快速治療的方法。”
“什麼?”
燕鍇無賴的俯在她香香的脖子,開口說道:“你親我一下,說不定就立馬好了。”
易衿停頓了兩秒,掙紮著開口:“不要。”
“嫌棄我?”
“沒有。”
“討厭我?”
“沒有。”
燕鍇眼裡隨著她的回答一點點綻放光彩,他摟過她的身,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忍不住朝著她的唇吻了過去。
“衿衿!”
易衿應聲反應過來,冷酷無情的一把推開了燕鍇的臉。燕鍇被一個措手不及的巴掌嚇得不清,想起剛剛的破壞者聲音,他火一下就沖了上來,轉身準備就是一通罵,結果目光不經意的劃過她手上捧著的果汁,他神色驀地一變,忍不住“嘔”的幹嘔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