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裝束,有一個特定的說法。”姜雨村和俺洛城出了錦裳閣,達卡拎著兩個人的衣裳帶著其他人一起先回了客棧,留黑四在旁側守著護其安全。
“什麼說法?”俺洛城有些好奇,拉著姜雨村的手,觸感柔柔的,腳下走的很慢。
“我不說,你猜~”姜雨村歪頭看著俺洛城,她的身高雖然有一米七,俺洛城卻是一米八以上的身量,不由抬眸看著他,眼裡閃閃發亮,笑意濃濃。
“若不是黑白雙俠,貌似我只能猜出謝必安和範無咎的兄弟關係來~亦或是一些地區的喪服?”白無常:謝必安,黑無常:範無咎)
“瞧你這腦子,是情侶裝啦~”姜雨村嗔怒,“還喪服……”
“要是情侶裝的話,不該是紅色的嗎?情侶一詞,顧名思義是有情人,紅色多喜慶。”
俺洛城打哈哈,看著姜雨村,眼裡滿是溫柔笑意,見其耳根微紅,不由添了一把火,“我家豆芽菜穿紅色的比穿白色的好看。”
“嬌媚又霸氣,比你相公我還帥!紅色中,霓裳嫁衣是首選。”
“還相公,我還沒有娶你呢!”姜雨村說著,耳根子更紅了,“不對,既然是我娶你,該是你叫我相公才對!”
“不行,豆芽菜怎麼能當相公,你是我媳婦兒!”
姜雨村沒有爭辯,怒目瞪了俺洛城一眼,“你是不是生來就油嘴滑舌的?”
“不是,好話只說給我喜歡的人聽”,俺洛城拉著姜雨村的手朝著自己身邊拉了拉,“靠著我點,走丟了我得尋你一輩子!”
姜雨村朝著俺洛城靠攏,十指相扣,兩人握著的手更緊了些。
來往男女老少見此不由嘖嘖兩聲,大街上手拉手,有些不成體統,奈何俺洛城與姜雨村豪不自覺有礙風化,
兩人臉色皆是微醺紅暈,眼裡笑意濃濃。
後面跟著兩人的黑四,臉色更黑了,前面兩位,完全不顧及後面孑然一身的人的感受,太坑人了,怪不得達卡要先溜回去。
黑四決定,今晚他要吃素,解解油氣……
……
夜半,渤海衙司內。
“大人,今日見得一女子與您所尋很是相似。”來人單膝跪在地上,從懷裡抽出一張宣紙,其上描繪的正是姜雨村。
“女子?”夜一負手看著窗外,“仔細講來!”
“今日安插在宜陽港口的手下來報,末時有一漁船靠近港口,那女子下了船。”
“船員一共七位,除開那名女子,其餘全是男子,其中有一男子金髮碧眼,不是中原人,下了船便離開。”
“那女子與其中一名男子關係親密,貌似是夫妻。”
“其餘人似乎是男子手下,對其很是尊崇。”
“大人需不需要去看看?”王二說著,朝著夜一行了一禮,再低下了頭將手裡的信件呈上。
“這是那邊兒來的信,海上擾亂的倭人半數撤回,好像是國殤,東瀛三殿下亡故。”
“那個女子那裡派人去盯著,不要放過任何可能,一有狀況及時來報。”
“是。”
王二領命退下。
夜一拆開手裡信件,到是近期為數不多的喜事。
“雨村,你到底在哪裡呢?”轉身看著窗外忽明忽暗的燈火,夜一的臉上染上了一絲疲憊,沿海的事務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
……
宜陽港口,夜半,萬籟俱寂,船艙最底層的木板下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響,有老鼠的唧唧叫喚,還有指甲摳動甲板的聲音。
一雙乾瘦的手向上奮力推開了船板,發乾枯黃的一頭亂髮冒了出來,發乾的嘴唇起了一圈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