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隔板另一邊可是住著什麼人?”晌午,陳君接過方臉漢子手裡拿著提著的飯盒,一手指了指船艙另一頭的隔板。
“你還是乖乖的幫老三的活計,其它的你別瞎打聽。”方臉漢子順著陳君指著的方向看去,眉眼蹙了蹙。
拍了一下陳君的肩膀,方臉漢子沒有再多言,拿上裝碗的飯盒出去……
“喂,隔壁的,聽得到嗎?”陳君抱著飯碗,刨了一口飯,端著碗走近那船艙隔板。
“是人是鬼吭一聲喂~”
蹲下,背靠著船艙木板,刨著飯食,狼吞一樣幾口下肚,停下將碗放到一邊,抹了一下嘴,拿著手裡的筷子敲了敲。
“……”姜雨村背靠著木板,聽得另一邊陳君的問話沒有回答,閉上了眼睛。
“鹹魚嘴嗎,死活還成啞巴了不成!”
陳君今兒個問了幾聲不開口,方才問方臉漢子仍然避而不答,現在再問,見另一邊仍然不開口,不由心裡有些不爽,“玉皇大帝的面子都沒這麼廣,德性!”
“有幸,當過一回啞巴!”
姜雨村開了口,聲音低啞,睜眼眼角餘光瞟了那隔板一眼。
“終於開口了,還真以為你是啞巴,你是什麼人?”陳君聞聲,翻身一手摳著隔板,隔板是由幾個木板拼接而成,相接的地方,透著細細的縫兒,眯眼將臉貼著隔板對著那縫兒瞧了半天,可是還是看不清,另一邊,漆黑一片。
“活人。”
姜雨村動了動嘴唇,有些乾渴,嘴唇起了皮,撿起地上的魚乾扯下一片,嘴裡嚼著,沒有再想說話的意思。
“不是活人,難不成是鬼和我講話不成!這話過不過腦子……”陳君腦門子一頭黑線,“你是這船上的船工嗎?”
“……”姜雨村沒有回答,又是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才開了口:
“如果我是你,我會想辦法儘快離開這條船。”
姜雨村站起身,走到那隔板邊。
陳君豎耳細聽,是鐵鏈拖地的聲音,嘩啦啦一陣,靠近隔板邊消失。
“你身上帶著鐵鏈子?”陳君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身子朝後退了退,遠離,警惕的看著那隔板。
“是。”坐下,姜雨村眼眸湛湛,看著昏暗的船艙一角,“禮尚往來,現在輪到我問你!”
“你是誰?”
“一個抗貨的夥計。”陳君沒有猶豫,開口就來,這套說辭他就沒換過。
姜雨村屈膝環手抱著膝蓋,嘴角透出一絲不屑,“你的呼吸,你走路的聲音,下腳踩在船板上的力度發出的聲響,都證明你在說謊。”
“練武幾年了?”姜雨村沒有等陳君辯駁,直接開了口接著問。
“……十年”,陳君詫異,心想這是遇著行家了,到也不隱瞞,“你幾年?”他多少還是聽得出來一些東西。
“出生到現在。”
“這話說的,意思你在你孃的肚子裡就在打拳了?扯蛋吧你。”陳君嗤笑。
“為什麼來這條船?”
“逃命唄,還能為什麼!”
“不像。”
“信不信由你。”
“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