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罷,袁鴻泰再給她敷了一次藥膏,此時只有小琉璃罐子取後印下的微紅印記,向袁鴻泰討了一面紗裹著臉,禮罷,姜雨村闊步出了園子,戚凌峰見其對自己熟視無睹,緊追其後。
“說!”
身後視線灼熱難耐,行至半山腰,姜雨村打破了沉默,夜一立在一旁,觀察著戚凌峰的一舉一動。
“你認識秦雲!”沒有問話,而是肯定。
“對。”沒有否定,姜雨村挑眉,“那又怎樣?”
“所以你放了水?”
“……對,也不對。”
姜雨村語氣淡淡,帶著戲謔,折身邁步向前,與戚凌峰僅一步之遙,山風捲起面紗,露出印著斑斑痕跡的面頰。
“……”戚凌峰看著矮自己一個頭的姜雨村,看著她的眼神,眉眼細眯,含著冷意,“言明!”
“我認識他是對,我放水的原因是因為他則不對。”
“他與我無親無故,只當的起一面之緣,我為何要放水?”
姜雨村有些好笑的看著戚凌峰,轉而帶著自嘲的意味“我的箭術,你不是不知道,我的短處,是別人攻擊的要害!”
“那嚴寬呢?!”
戚凌峰邁步向前一步,看著姜雨村,伸手將她臉上的面紗扯落,舉起,眼裡帶著陰邪,一把抓過姜雨村的衣領。
“放開他!”
伴著呲啦一聲,夜一身後長刀出鞘,語調冷狠,一手緊緊扣住戚凌峰的肩膀。
“他是戚將軍的兒子,夜一,無妨!”
姜雨村伸手,拍了拍扣住戚凌峰肩膀的手,夜一沒有收刀,鬆開了戚凌峰,立在姜雨村一旁,雙眼緊緊盯著戚凌峰的一舉一動。
“嚴大人?!”
“你這張臉,我可是親眼看著它如何變成這樣的。”
戚凌峰沒有因著夜一的威懾而膽懼。
“早不毀,晚不毀,偏偏逮著嚴寬和秦雲來此喚你上場時毀,姜雨村,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那秦家乾的是什麼買賣,嚴寬又是怎樣的人?他姜雨村不知,戚凌峰心裡可是門清。
那日戚凌峰協助王秀維持場內秩序,行到裕華園西北角,正見得袁鴻泰與姜雨村接頭,那瓶子裡的東西,就是她偽裝的證據。
聯絡之前的各種事端,戚凌峰今兒個必得問個明白!
“這話可是冤枉,我何故要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姜雨村眼裡眸光一冷,只一瞬,眼裡帶著譏諷笑看戚凌峰。
“還有,我就好奇了,戚師兄為何老是逮著我不放?”
“是問,我姜雨村沒有得罪過你戚凌峰,怎的還容不得我了?”
姜雨村有些避重就輕,扯出一堆問題,想要別人被牽制,前提自己要先出手,反手扣住戚凌峰的手,手肘用力一掙,別開了他緊緊束著自己衣領的手。
“……先是萬鎮當街扒人衣裳,再是魯橋鎮射野雁,後是薛家莊子派人尾隨!你是不是閒的慌?還是癖好獨特?”
“……”戚凌峰一時語塞,臉頰有些憋的通紅,看著姜雨村不由咬牙。
“那是你惹我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