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什麼岔子,不過是出了一些狀況那邊的事情推遲了而已,我看我那邊進行的挺好,到是你這裡,亂彈琴!”
“……”薛啟聞言沒有說話,沉默不語,將頭別向了別處。
“得嘞,我不囉嗦。”
王虎見薛啟油鹽不進的樣子索性閉了嘴,反正真要是嫁過去,那姜雨村是不會吃薛迎雪的虧。
只是姜雨村到現在都沒有叫夜一給他遞信,真是打定了主意裝那沒生養的人?
“老爺…姜…姜公子那邊出事了!”
門口連滾帶爬的跑進一個人,顧不得行禮,直接撲到薛啟面前跪地,神色驚恐,“姜…姜公子…他,他快不行了!”
“你再說一邊,姜雨村怎麼了?!!”薛啟聞言腦袋翁的一聲,眼前有些發黑,一手抓著面前的小廝衣領。
“姜公子昨日還好好的,今日一早夜一去喚他起床,喚了幾次都沒有醒過來,進屋一看,姜公子到在地上,地上吐的都是血,怎麼喚都喚不醒,嬤嬤們傳言這是秋菊把姜公子的魂給勾走了!”
“什麼勾魂,給我說清楚!”
“還問個屁,先去看看人怎麼樣!”
王虎拉了薛啟一把,嘴角下撇,小眼睛眯著盯著地上跪著的小廝,沉聲,“你先下去!”
不過一會兒兩人和著身後跟著的隨從一齊到了姜雨村所住的小西苑外,門口擠著灑掃的婆婦,本是擠在小西苑門口看熱鬧,現薛啟一到,忙避開讓道。
院子裡,夜一拔刀擋在一眾人面前,為首的正是王氏,今兒個一丫鬟著急忙慌的跑去向她彙報,描述病情之急之烈,薛迎雪當時也在場,幸災樂禍一通。
軟磨硬泡著王玉蓮,求她帶著去西苑看姜雨村,如果真如那丫鬟所言,那姜雨村在她眼前斷氣,也好解一口心頭悶氣。
“你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我們進去看看那姜家小子不行嗎?”
“這可是我薛家地盤,最好把你那攪屎棍子給我收了!”
薛迎雪見夜一立在門口,寬闊的肩背將門栓處擋的嚴嚴實實,不由抽出腰間長鞭,嘴裡惡言汙語一股腦的亂噴。
對於武者,除了心中尊崇的武道,最在意尊敬的就是陪著自己生死與共的武器,象徵的是武者的尊嚴,薛迎雪的話無疑是戳中了夜一的下限,眼眶猩紅,手裡握著的長刀舉起,朝前邁步直指薛迎雪。
“我敬你爹是一條漢子我不殺你,可是不代表我會饒了你!”
夜一手裡的劍鋒突轉,薛迎雪梳妝的精緻的髮髻被長刀一揮,珠釵四落,髮髻散亂,地上斬落了一地青絲。
手起刀落,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薛迎雪站在原地傻了眼,身子癱軟無力頹然坐在地上,淚水噗嗤噗嗤滾落,王玉蓮臉色煞白,一把將薛迎雪摟進懷裡,嘶扯著嗓子指著夜一,“來人,把這廝給我抓起來!”
此時薛啟跨進院子進到內裡見得此幕,夜一仍舊守在姜雨村門外,拔刀相向,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半步,一地珠釵散落,薛迎雪被王氏緊緊的抱在懷裡。
夜一見著薛啟來了,看了他身後跟著的王虎一眼才收了刀,對那一地珠釵和嚇呆的薛迎雪視而不見。
“誰放小姐出來的?”
薛啟沒有看院子裡的王玉蓮和薛迎雪,揹著手環視院子裡的一眾下人。
“是我!”王玉蓮高聲厲喝,看著薛啟,眼眶猩紅,“她是我的女兒,你沒有權力讓她禁足!”
“……”薛啟看著王玉蓮發白的臉,神色冷若寒冰,“我沒有權利?那誰有?!”
“……”王玉蓮悶不啃聲,咬牙將薛迎雪拉了起來,“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