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夜一聞著動靜跨步出了門,姜雨村腳步向後一退與夜一併肩,伸手抽出夜一腰間佩劍抬步朝著水月襲去。
水月抱著懷裡的戰一個翻身,朝著旁邊躲過去,險險避開,戰從水月懷裡鑽了出來,猙獰著臉,朝著姜雨村衝過去,腳上的血浸染了布巾。
“把黑木令給我!”
姜雨村一個翻身避開戰的攻擊,朝著水月的方向奔過去,“水月,我不管你是誰,把它給我,也許我們還能和以前一樣相處,你與我娘本無情誼,我也不會念在她的面上對你手下留情!”
“為什麼第一個懷疑的是我?”
“夜一在你昏迷時照顧過你,為什麼不懷疑到他頭上!”
“我在名義上還是你的姨娘,難道還不如那一個和你才待了沒幾天的護衛嗎?!”
水月揮手讓戰退下,看著姜雨村,心裡有些覺得諷刺,她和麵前的這個孩子還有著一絲血緣的牽扯,可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卻是她自己!
手在袖袋裡捏緊,攥著那塊小小的牌子,越加發緊,這個牌子不是姜雨村該有的,她用不上,但是對水月卻不一樣,這個令牌代表著苗疆最高統治者的地位。
“我爹不認你,我娘沒告訴過我我有一個姨娘。”
“你是我孃的姐姐,可你也別忘了對我娘做過的事情,我不恨你,那是因為那是上一輩的事情,我不想牽扯進去你們的私怨。”
“但是,我也警告你,別把手伸到我這裡來!”
姜雨村看著水月,方才在室內起身的一刻,腰間硌應自己的東西變的小了許多,腰間一直藏著的令牌自然是被人掉了包。
初見水月姜雨村心中還能儲存著理智,不去追究她和阿孃的恩恩怨怨,畢竟是上一代人的私怨,心裡也感念著她在食人谷幫助自己那一回。
可是她的冷漠,她對杜子騰的態度,姜雨村心裡有一股氣喘不出,如今,她把手伸到了自己這裡,這口氣,她不想忍!
“還真是翻臉不認人,跟你那個阿孃一樣,都是賤骨頭!即使被人救了也會去反咬別人一口。”
水月說著,看著姜雨村,那張臉像極了嚴妍的臉,看著讓人莫名來氣。
“你猜的不錯,黑木令就在我這裡。”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得來的這個東西,但是你要知道,它不屬於你,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當你的薛家寄門客吧!”
水月將懷裡揣著的黑木令拿出來,緊緊攥在手裡,袖子一揮,戰跟在身後,翻身上牆出了院落。
姜雨村提氣欲追,怎料頭部一陣眩暈,眼前發黑,撐著劍單膝跪地,撫著心口,看著水月離去的方向,眼眶猩紅。
夜一邁步上前,欲追水月奪回黑木令,剛邁步,地上的姜雨村“噗~”一口血噴了出來,地上猩紅一片,衣襟上也染上了不少血漬,暈倒在地上,夜一忙折身,見此心口發緊,喚了幾聲無果,忙將其抱起來朝著鎮內醫館送過去,身後兩個隨從欲跟上。
“你們在這裡守著杜子騰的屍首。”
“那個女人暫時別管,守著這裡就行。”
水月的武功夜一多少還是看的出來的,這兩個手下雖然各有所長,但是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如果貿然前去不過白白損失兩條命。
“戌時我還沒回來,你們就把杜子騰帶出鎮尋著的那個地點埋了,長時間留存著屍身會腐壞。”
“是!”
兩個人齊聲應答,目送著夜一離開,夜大人,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兩個人不由面面相覷,是因為那個孩子嗎?!
“夜大人,感覺變了,變的有溫度了!”其中一個人看著夜一離去的背影,拿手捅了捅一旁人的手臂,眼裡有些說不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