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村先是楞了一下,不由看向亭子那邊,不急不緩道:“搶人!”
“她?!!”杜子騰看向姜雨村看著的方向,“你確定?”
“確定。”姜雨村看了一眼滿眼疑惑的杜子騰,再看了看他的手,拿出手帕邊給他包紮邊道:“到時候還要麻煩哥演一下苦肉技,你這手傷成這樣,再適合不過了。”
“鶯鶯姑娘?是誰?”
夜一看著兩個人看過的地方,心裡有些疑惑。
“上一屆的花魁。”杜子騰說著補充一句,“身上有病,來找過我和雨村,希望我們力爭奪得這次花魁。”
兩個人在後邊走邊說著,姜雨村走在前面。
還未走到亭子,鶯鶯就出了亭子,正朝著姜雨村他們這邊走過來,遠遠就看著了被人扶著似羸弱不堪的杜子騰。
“杜姑娘,你這是?”鶯鶯邁步上前,詢問著,似乎剛才甩她臉子的不是面前的兩個人,眸光也不由看向姜雨村身後立著的夜一,眼眸一亮,臉頰微紅,低頭將頭上戴著的兜帽邊沿拉了拉。
姜雨村注意著她的動作,拿手肘捅了捅夜一的手臂。
夜一上前抱拳道:
“鶯鶯姑娘,舍妹方才在湖邊滑倒,手掌被石頭劃開,我們是外來人,不知這附近有什麼好的醫館,還請姑娘帶路。”
“隨我來吧。”鶯鶯說著瞟了一眼杜子騰手上的傷,手帕上鮮紅一片,“這手傷著了,那比賽可是參加不了了!”
“我家小姐手受了傷,可這嗓子還是好著呀!”姜雨村說著,看了鶯鶯一眼,“這花魁花落誰家還不知道呢。”
“聽這話的意思,姑娘還是對這花魁有心思的!”鶯鶯看著杜子騰,再看看姜雨村,嘴角一抹譏笑。
怎奈杜子騰藥效過了之後沒有服藥,一開口保準露餡兒,所以一直沉默不語。
“……姑娘是有氣節的,不過在這樣的地方,氣節,什麼都不是!”鶯鶯說著,眼角一抹冷意盡顯,“姑娘還是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憑杜姑娘你的姿色,只要你按著我說的做了,這花魁就是你的!”
“不勞姑娘煩心,我們自有路子……還請您帶路吧,我家姑娘手上的傷耽擱不得。”
幾個人已遠離人群,姜雨村看著前後無人,轉身拉住了鶯鶯的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在她的虎口位置紮了一針,鶯鶯身體一軟,軟到在地上,渾身無力,姜雨村從小瓶子裡到了一顆藥丸塞到她嘴裡。
“鶯鶯姑娘,得罪了!”
“咳咳咳,你給我吃的是什麼?”鶯鶯捂著心口,藥丸卡在喉嚨,上不去下不來,憋的她難受。
“你們對我家姑娘做了什麼?!!”鶯鶯一旁的丫鬟正要高聲叫喊,夜一抬手在她後頸一擊,小丫鬟當即暈倒在地。
在附近找了間破屋子,夜一守在門外,杜子騰和姜雨村在內審訊。
“你給我吃的是什麼?!!”鶯鶯復問,身體的痛苦在吃下藥後似乎減輕了許多。
姜雨村看著鶯鶯死死盯著自己的目光淡淡說著,“別擔心,我只是給你吃一粒止疼丸而已,不是毒藥。”
“怎的?你覺得你還藏的住嗎?”姜雨村看著面前的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抬手揭開了她頭上戴著的兜帽,鶯鶯身子一僵,使勁掙扎著朝後面退步,死死盯著姜雨村的動作,用袖子捂著耳後。
“看這毒斑的大小和密集度,不光是這耳後一點,這身上是全部長滿了吧。”
“……”鶯鶯聽得,身上每一根神經都繃緊,看著姜雨村的眼神左右閃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