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有人找上了杜子騰,那時在薛府裡打雜的他被人矇頭帶到了一間裝飾華美的酒樓,酒樓門窗緊閉,正中間籠子裡坐著的正是他的姐姐,身著華美的衣袍,然頭頂的頭髮已經掉的屈指可數,面色枯黃,身形瘦小,蜷縮在酒樓正中間的籠子裡,看到杜子騰的一刻,張牙舞爪的朝著他撲過去,隔著籠子聲聲大吼,嘴裡只剩下了幾顆破損的牙齒,他難以聽清楚她的話,含含糊糊中只聽清了一個字“滾!”
他還記得當時他只喚了她一聲“姐姐”,那籠子裡的人看著他的模樣,又是哭又是笑,變的人不人鬼不鬼,杜子騰心如刀捥,只要他聽話做薛家的探子,那些人就不會再折磨杜子仙……然這一去就是三年。
這三年,他們用藥物控制杜子仙,讓她成為了任人擺佈的木偶,如果可以杜子騰寧願被挾持囚禁的人是他。
那人走後,杜子騰坐在竹子的石階邊沒有離開,往日的記憶讓他陷了進去,身心似被扔進油鍋裡烹炸,疼的他喘不過去來。
竹葉被風捲動,耳畔沙沙一陣響動,姜雨村不知何時走到了離他幾步遠的青石板邊,看著杜子騰,輕輕喚了他一聲。
“哥。”
身後突然冒出姜雨村的聲音讓杜子騰從記憶中抽離出來,身形僵住不知如何面對,有些慌張無措,嗯了一聲便悶聲不言語,看著地面,兩眼空洞無光。
“他們威脅你什麼?”
姜雨村坐到杜子騰旁邊,杜子騰聞言,身子緊繃,雙眼如炬看著一旁的姜雨村。
“我說過的,我討厭欺騙,但是我相信,哥有不得已的原因,比如,你的姐姐。”姜雨村看著杜子騰,言語像平時嘮著家常一樣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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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杜子騰的面色卻漸漸失去顏色,晃如死灰。
第一次截下鴿子腳上的信時她的心是冷的,信上直指的是杜子騰,那些人留在薛府的探子,紙上只有四個字“最後通碟”,她很想當面質問他,但是她忍住了。
夜一沒來時那個小院子裡只有她和杜子騰,她想把他撇出去,可是哪裡容她自己騙自己,隔一天,就會有信件從外面傳來,每一次她都悄悄截了下來,段段續續的字條透露的資訊只有一點,他的姐姐在那些人手上,需要他拿薛家的一樣東西去交換。
慢慢的她似乎能明白他說他的志向時的眼神,所謂的參軍,不過是想以惡報惡,以權壓權,這是他的想法。
因著自己這一層原因和之前發生的事情,杜子騰沒有時間去找出那些人要求的東西,也能看出薛家藏的很深,雨村能看的出來他很矛盾,一邊是恩人,一邊是親人。
“對不起。”
杜子騰將頭埋進臂彎。
“這件事情你別管,也別問,更不要插手!”杜子騰抬頭看著姜雨村,手緊緊的攥緊衣袖,深吸了一口氣徒然站起來。
“是因為他們也在打我的主意是嗎?”
姜雨村亦然站起身看著他,不是她自己心思縝密過甚,而是自己這身份因著爹爹的緣故變成了香餑餑,身邊的人不是嫌棄的就是想來啃上一口,當然也有想趁機踩兩腳一刀把她解決了的。
“雨村,聽我的話。”杜子騰抬手按著姜雨村的肩膀,聲音沙啞哽咽,眼眶裡蓄著淚,眼眸含著凌冽。
“我是你哥。”
他不想被自己護著守著被他視為親人的姜雨村也遇上姐姐的遭遇,他輸不起,從骨子裡害怕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他會直接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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