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瞧人被你給揍的,下手就不能輕點,看的我難受,這雞都快啃不下去了!”江老伯吧唧了幾下嘴,吐出一根雞骨頭,滿臉抱怨的看著杜子騰。
杜子騰看了一眼雨村,再看一眼一旁啃著雞腿的江老伯沒有吭聲,見雨村點了點頭,杜子騰面色微凝。
“有人盯上了莊子……”
“是盯上了你們吧,這莊子破成這樣有什麼好盯的!”江老伯聞言還沒等杜子騰把話說完插嘴,樂呵的又拔下另一隻雞腿開啃,滿嘴油光看著杜子騰,又瞟了一眼地上的人。
杜子騰莫名被打斷不由瞪了眼,江老伯悶哼了一聲,氣鼓鼓道:
“得嘞,你們問你們的,老子外面消食去。”說罷抱起架子上的烤雞便出了門,還不忘把門摔的噼裡啪啦嘎吱響。
見那老頭兒走了,杜子騰也放鬆了下來,真不知姜雨村心裡打的什麼主意,萬一那老頭兒是個藏不住事情的怎麼辦?
現下走了倒是好的,遂到豆子似的交代起今天下晌發生的事情。
“今日我出去找水,在小溪邊恰遇上薛少爺派來傳話的人,說府上來了一位戚公子,指名要見我,恰我們來莊子上與他們錯開,那戚公子便委託薛少爺派人來莊子上傳話。”
杜子騰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不由看向姜雨村,“他說,江流兒這個人他要定了。”
見雨村沒有反應等著下文,便繼續講了起來。
“傳話的家丁走後,他後面跟著的尾巴意尾隨我到莊子上,還好被我發現的及時,我帶著他繞了幾條彎路,繞進一片林子裡偷襲了他一腳,把他給捆了來,總之是一個不老實的,想必這應該就是那姓戚的人派過來探路子的。”
“你家主子叫什麼名字?當家的是誰?”
雨村在地上劃拉寫了一行字,那人往後退了退,被杜子騰給揪住拉到那幾行字邊上。
“……”這包子臉倒是一個硬氣的,被杜子騰揍的鼻青臉腫了楞是還有骨氣忍著不說。
“你知道你家少爺是如何坑害我的嗎?!那些賬我還沒跟他算他倒是找上門來了。”
“一個要姿色沒姿色,要才氣沒才氣的人,偏偏心眼兒還多,我自問沒有招他惹他,他倒是上趕著找我麻煩,這不是耍無賴是什麼?!這樣一個人值得你去護著?!丫就是腦子被門擠了才會對這種人聽之任之。”
雨村憤憤的寫完拿著枯枝敲著他的臉,那死變態當街對她無禮也就算了,事後遇見居然拿箭射她,還揍了杜子騰一頓,這筆賬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不知誰家子弟慣的一身破毛病,那次那迷藥劑量她用的是少的了,早知如此就該迷暈他個十天半個月,不想不要緊,真是越想越來氣。
“我家少爺不會無端與人結仇,必然是你先害了他。”
包子臉看那地上的字,滿臉憤怒,朝著雨村大吼辯駁。
“我家少爺可是府學子弟的表率,文武雙全的人才,在家中對待我們這些下人不會故意甩臉子刁難人,遇上難事了給他說一聲還會幫襯一把的大好人,怎會是你這小子嘴裡的睚眥必報的地痞流氓?!說出去也要有人信啊,你自己心黑害人還往別人身上潑髒水,我今兒個還真是開眼了!”
“呵,一個死變態還成表率了,他當街扒人衣裳還成風尚了不成,在別人背後放冷箭還是正人君子了?!套麻袋打人還說不是地痞流氓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