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的距離,刺客發揮致命攻擊的距離。潛伏者已經來到了面前,輕盈且迅速,雙手拳刃如同巨型剪鉗快速剪下過來。揮,刺,劈,砍都不像普通的刀刃的攻擊,那是依靠身軀雙臂的揮動,用著無情的力,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過來。就像是兩條荊棘的鞭。
八卦掌。阿諾德只能想到武術上的這個詞。同樣是依賴雙臂如鞭般的揮動,發揮強大的殺傷力。
擋格壓根就是捱打。在狂風襲亂的風中遭受施虐。
“怎麼了?普隆的英雄,你就這點能耐?”潛伏者被拉開距離的瞬間發出袖箭,兩人的距離始終無法拉開,緊緊貼緊阿諾德兩三步距離之間“蠻族的王子那也不過如此。”
沒人能知道那天的結果,甚至阿諾德自己也沒有了之後的記憶。蠻族之間的戰鬥似乎成了一個沒有結果的結果。
現在受制於對方那拳刃,雙手劍除了防禦,一點攻擊的餘地都沒有。軟皮的護甲也快要破爛茸茸,不少地方被切刮出道道鮮紅,卻沒有感受到那疼痛感。麻藥的效果把神經都變得遲緩,感覺上整個人輕飄飄。
雙方同時一腳踹開了對方。阿諾德丟棄了雙手劍,翻滾的同時撿起了匕首。對方的袖箭也見底,低聲叫罵了起來“切,見鬼的。”袖箭的填裝並非十分便捷,刺客的信條裡不允許浪費時間,時間就是他們的生命。潛伏者三步添作兩刺拳過來。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阿諾德投出了撿起來的匕首。
閃避是刺客自身得意的技術,正是這個,阿諾德利用這個機會,飛快的箭步,壓制住對方的一側,回轉肘擊向對方後腦。靈敏如鼬的潛伏者滑開,雙手撐地回踢向阿諾德。雙方見招拆招。回踢連帶翻身雙手拳刃連擊,閃避不及的阿諾德雙手被劃出血紅。
失衡起腳的阿諾德也只能來個魚死網破。看著那拳刃的弧光擺動至極致的末端,再度回擊過來存在一絲空隙。拳掌轉為膝肘,兇猛的連環短打,比起匕首拳刃還要來得更逼近。無痛感的阿諾德此時只是發狂地粘著對方一頓猛打,那輕飄的身軀始終沒有讓阿諾德獲得平衡的狀態。
“……”面對沉默無聲的阿諾德,潛伏者轉攻為守,死命地掙脫開來。那簡直就是一頭餓狼猛虎。潛伏者擦了擦嘴角的血,刺痛的臉部都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得變形,心中暗喻。
“放馬過來吧!讓你見識見識武術的可怕。”
“哼!就憑你那副身軀和一雙拳頭?別小看人。”潛伏者再度沖向阿諾德,以之字形的步伐襲向阿諾德的右側。
翩擺搖動的身姿和怪異的腳步讓潛伏者無法預測阿諾德在使什麼,但每次的攻擊除了撲空就是被輕輕一手給擋開。一連七連攻下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傷到阿諾德,更是絲毫無損的狀態挑撥。
早已擺出招架姿勢的阿諾德,在那離眼前不到一寸距離的拳刃。潛伏者忽感左手失去了感覺,那手肘關節的位置被阿諾德那盤蛇般的手跟纏住,使勁地往上托起,整隻手的關節完全脫臼。這對潛伏者而言並不驚訝,但這一刻註定了他已經無法戰勝阿諾德。
吃痛的潛伏者並沒有大聲的叫喊出來,強忍著咬牙切齒地一陣亂揮拳刃。
兩步急速的後跳,潛伏者掏出了細小的玻璃瓶往地上摔。破裂的瓶子立刻散發出一股刺激鼻腔眼目的味道,同時冒出陣陣青灰的煙霧遮擋了視線。
輕笑的潛伏者在煙霧的對面說著“你別以為這樣就能夠走得出喬爾聖斯堡,潛伏者之旅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你的……”
顯然空間裡空氣的流動讓混濁的空氣得到置換,那些煙霧也跟著隨之而散開。
“……”阿諾德並沒有回答一句。要知道,時刻看準著阿諾德性命的人大有人在,此時此刻又哪裡會在乎一個刺客旅團盯上自己的性命。
即使傷口看上去並沒有想象中的嚴重,但阿諾德自己還是先作簡單的處理“這裡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盡是莫名其妙的事情。”失去了增強自己力量的道具和利器,對付起這些刺客簡直要命。
搖搖擺擺的阿諾德繼續往上,樓塔的夾層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所要找的東西。充滿銅臭和讓人匪夷所思的藝術品,現在在阿諾德眼中,統統不過只是一堆無用之物。
遲緩的痛感就像是被延遲傳達到神經中樞一樣“嗚哇——”慘痛的叫聲回響樓塔的上層“這真是糟糕得不能再糟……”呼籲喘氣的阿諾德躺臥樓梯石級上。似乎剛才收的傷一點都不輕,簡直要命得想死。
歇息片刻,樓塔的夾層傳來陣陣吵雜。但聲音始終之停留在夾層,沒有人願意再往上走的意思。
他們在吵雜什麼。阿諾德並不在乎,只在乎如果此刻被發現,要麼死,要麼就再度被扣押在另一側的樓塔裡。不論如何,現在就保持這個樣子,身體似乎不受控制,無法動彈,連指頭都像被石化的僵硬。城裡計程車兵應該不會往上走……想著想著,阿諾德昏沉的身軀和眼皮在這種危機重重之下沉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