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看蠻族的撤退,翻越峭壁的奇襲小隊繞開過道,穿過一個小樹林,溫雅圖正在劇烈的燃燒,燒至一切土地上可燃物“似乎有點過火。”這叫後面斐迪怎麼守這裡,讓人頭疼。但阿諾德別無他法,兔死狗烹,防線只能再建。
“這不用擔心我們找不著路,不知道溫雅圖在哪裡。”
“海盜是不是搶掠完也會放上一把火呢?卷鬍子喬伯德先生。”霍根點著頭看著燃燒中的溫雅圖寓意著什麼。
卷鬍子的寬帽子用著詫異的眼光看向對方“那是烈焰溫雅圖,跟溫雅圖一點關系都沒有。”瞪大的雙眼特意瞪得更大“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何必要把羊宰。”
“是的,你是位出色的牧羊人。”
“不,你應該稱呼我為偉大的牧羊人。”兩人無休止的瞎扯。
後退回到溫雅圖鎮內的哈柏律慌張地尋找達坦布瑪“可汗在哪裡?達坦布瑪可汗!”這裡到處都是火海,施行救火顯然徒勞無功,撤退離開這吞噬萬物的火蛇是唯一的選擇。
燃燒的溫雅圖飛揚起無數火星,奧匈汗克的帳篷毀在一旦,能夠救出的人和物資少之又少。這不自然的火災無法搶救,崩塌的支架帶著火焰奪取星辰弟兄的性命,這是奧匈汗克首次在蘇萊德被偷襲成功,並且失去了他們奧匈汗克王的弟兄,牢籠王達坦布瑪。
揮灑的火星半空中浮揚飄忽,稍瞬即逝的火光與生命,在這個夜裡駐守溫雅圖的奧匈汗克人死傷數千百,燃盡的只能由焦土中尋找它的原貌。
倒塌的建築再次揚起星火與塵土,焦黑的盔甲沾上了灰燼,潔白的騎士外袍布滿汙跡。劍刃上的傷痕代表了它久經摧殘,坑窪的劍身已經無法證明它原來剛直的軀幹。身為聖騎士團副團長,騎士的榮譽在上,劍是捍衛榮譽的象徵“怪力的異教徒,沒想到你是這裡的首領,奧匈汗克王的胞弟牢籠王。”斐迪聽說過他,怪力無比,善於對付固守不攻的對手,如同堅韌無比的鐵牢,牢牢地囚困敵人。
“你不是我的對手。”只有紅袍祭師預言的紅星之神才能殺得了我,即使是奧匈汗克王也不能對我有所傷害,這是日月星辰,天地萬能神的庇護。
哈柏律找到了牢籠王達坦布瑪“可汗!這裡已經成為灰燼,黑暗將來,我們撤離吧!”瞪了斐迪一眼,不屑一顧地轉身離去。對於手下敗將牢籠王有權力奪取斐迪的自由和騎士的靈魂,但他沒做。
遠遠守護副團長的副官並沒有加入這場對決,騎士的決鬥是榮譽的,即使面對異教徒,也要取得服眾的理由。副官奔向倒地的斐迪“副團長閣下。”伸手扶持起對方。
“今天我撿回了一條命,主神的保佑。”
放棄被烈火吞噬的溫雅圖,奧匈汗克人渡過一個不夜的晚上。嶇路是唯一能夠離開這山丘的道路,婉婷而傾斜,半山腰處只有一個百來平方大的平地,日常是登山時中途歇息的地方。不夜的溫雅圖,用強烈的光線照亮了這片平地。
三十多人的小隊攔住了撤離溫雅圖的奧匈汗克人,在他們身後早已有等數奧匈汗克人同胞失去靈魂的軀殼,甚至更多,覆蓋的陰影讓人數不清。
勇往直前,毫無懼色的奧匈汗克人,他們大無畏,揮舞拳頭沖向海德威人。面對沒有紋身,身穿軟皮護甲的人,黑色的布衣充滿神秘和黑暗,是奧匈汗克人避違的,黑斯廷的三戟叉。
“阿卡拉!”勇氣能夠驅趕黑暗,吶喊更夠讓奧匈汗克人振作“我們不畏魔神!阿卡拉!”
螳臂當車,以卵擊石。這是最貼切的形容,屍體堆滿山崗平坦地上,上空橘黃火光的溫雅圖帶動了影子的晃動。達坦布瑪可汗和哈柏律猛士的到來給奧匈汗克人這群蠻力非凡的蠻族帶來振奮的效用,人生狹隘的道路上牢籠王迎來了他心目中的死神,黑斯廷魔神的代言人。
“黑斯廷!”由達坦布瑪口中吐出來的名字,一種前所未有有恐懼和興奮夾雜在牢籠王心裡,就像他享譽盛名的稱號一樣,在詫異和興奮中再次大叫“魔神!黑斯廷!你要不了我的命。”揮刀砍起,那狂亂的暴風刮向阿諾德。
牽翻泥石,刨根揚土的攻擊,地上被推開一條泥道。牢籠王眼中的魔神散發著死亡的氣息,幽藍絲白的微光散步阿諾德身邊,被藍火纏繞燃燒著的魔神。那些氣焰似乎幻化出三頭六臂的幻影,所有的一切都十分貼切準確地符合祭師或是預言書上所描述的。奧匈汗克人毫不畏懼,勇往直前。達坦布瑪心中強調,早已在心中默唸無數次阿卡拉的口號,使出他的全力,勝負會是一擊定輸贏。
這是明顯的針對性攻擊,十足一臺巨型推土機,帶動土地泥石的彈幕,海嘯般的覆蓋過來。這時阿諾德需要的是全神集中,把精神和注意力集中向這位奧匈汗克巨漢。胸前的魔石冰晶發出異端的冰寒,時空被碎裂一般的壓縮視野,布滿裂紋的雙瞳在達坦布瑪面前呈現出碎裂的冰藍。阿諾德一聲怒吼,殘餘的幽藍絲白的火焰劃動出一連串的慢動作,這只有達坦布瑪看得見,眼前已經沒有了阿諾德的實體,虛空殘餘的幻影漸漸消化。
這忽明忽暗的夜裡,哈柏律看到了這一切。他踢開了艾倫,正正看到了阿諾德的兩個瞬間,可汗的面前和身後,以及看著尊敬的可汗像噴泉一樣的鮮血四道噴出,一絲藍白由牢籠王的過的,奧匈汗克人死去時精魂會脫離身軀,化為煙絲。
踏步上前希望證實這一切只是虛幻時,沉重的一腳踹向了自己的側腹,最後只能看到艾倫那報複性的笑容。身軀和視野一片混亂,哈柏律只知道自己正在下墜,黑暗似乎緊追其後,魔爪般的魔影襲向自己,那是黑斯廷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