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地方都一樣,只要存在不安,精神時刻會受到動搖。斐迪舔了舔唇,握緊手中的闊劍,等待蠻族進一步的不安和騷亂。
火光預示著船隊下一步的行動,原本點亮火把的船隻,星點火光逐一熄滅。
“海德威人的船隻都哪裡去了?你看到了沒有?”他們集中精神去搜尋原有亮光的船影,迷濛的月色下一片黑暗的大海陷入墨黑的深藍,人的肉眼是無法在黑暗中找到一顆黑豆子“他們都去哪裡了。”身後火勢越是壯大,留守溫雅圖的奧匈汗克人並不多。
為了挽救重要的糧草和物資,蠻族的勇士下達了救火的命令“快去救火。星辰下的弟兄們不能餓死。”慌亂造就突擊的時機,斐迪眼前沒有高牆阻擋,也沒有大門妨礙,一聲口哨吹響了沖鋒。
掀開的灰色麻布,五陣箭矢在黑暗中發出。掠過火焰,火把似被穿心而過,蠻族應聲倒下,呼嘯的殺喊聲闢天蓋地傳過來。
給奧匈汗克人帶來了短暫的震驚,懷緬悼念死去同胞不是現在“海德威……”hideaay,是所有海德威人都知道的詞語,人間的世外桃源。先機消逝的奧匈汗克人立刻作出反擊,採取一切辦法阻擋海德威人沖上坡道。
滾木沒有造成顯著的效果,長矛鐵劍,入土三五七分,剛滾動數圈便被鐵欄阻擋停住。漲潮似的海德威人海湧入了奧匈汗克人的防線,正面沖上的,翻越臺階的,築起人梯的。明顯地奧匈汗克人兵力分散,就像被沖垮的堤壩一樣,無力阻擋騎士團的沖擊。
“為聖騎士團!”“為聖騎士團。”“為公教而戰!”
清一色的騎士大軍勢如破竹,突破蠻族零散的防禦線,火光之中長白絨毛大袍,手執雙刃的中年大漢據守空地之中。
那是誰?蠻族的勇士?還是猛士?斐迪意識到面前的人非比尋常。
“策劃這場夜襲的人是你?”達坦布瑪用著流利的海德威語詢問。聖騎士,海德威自詡正義的代表,作為對手合適不過。但可汗並不認為自己會輸給他,不屈的精神能戰勝任何人。
相互打量片刻,斐迪舉起了他的闊劍,竄動的火焰倒影劍刃上。以公正正義姿態,劍刃低於胸前,平直向上,這就是騎士,達坦布瑪如是所想。
“我不是策劃人。”
似乎有點失落,但能夠跟海德威自詡最強的騎士對戰,達坦布瑪熱血沸騰“那你就是我最渴望一戰的對手。”
“這會是一場公平的決鬥。”
“阿卡拉!”奧匈汗克人不喜歡被動,一切以採取先發制人為主旨。
開山劈石般的砍刀深深地砍向斐迪。這不是開玩笑的。斐迪看著剛閃躲開的一擊,硬化的泥石地面被劈開兩道寬厚的裂紋。如無礙物一樣的達坦布瑪連石土一同鏟起,一刀由下而上的傾斜砍了過來。
“哐——”重擊闊劍劍刃之上,斐迪感覺到自己淩空被擊飛數步遠。麻布裹腳的雙腿十分不適應凹凸的地面,如果是平整的鐵護腳完全沒有這種不適。但此時並非考慮那留在船上的鉄護腳,更應該考慮怎麼對付接下來迎面而來的第二刀。
旋風般的砍刀一刀接著一刀砍向斐迪,沉重如巨石沖擊,雙手陣陣發麻發痺“哈哈!海德威的騎士,你就這點本事?”自鳴得意自身強勁力量的達坦布瑪使盡全力揮砍,百分百的輸出自己最大的功耗。
側肩抵住劍刃,擋下達坦布瑪的攻擊,劃著刀刃蹭擦而出的星火,沖前刺擊。這蠻力的蠻族,沒完沒了的連砍只要停下來就結束一切了。斐迪以一擊定勝負,這劍定能奪命。
“唔!”怒視等得鬥大雙眼的達坦布瑪一聲叱喝,橫使砍刀用蠻力把斐迪給整個人推開“這樣是贏不了我的。”巨大的身軀一躍而飛,騰空而揮砍下來。
整座山丘似乎被劈開一樣,震撼著所有人。閃躲開來的斐迪也被這震動給嚇住,腳步輕浮無法站穩。揮劍而出的那一擊被達坦布瑪回手一刀給擋開,若不是他另一把砍刀陷於地上,恐怕此時的斐迪已經是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