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阿諾德一下由椅子彈了起來“普隆十世?!下一任的國王?”猛地搖頭否決自己的誤語“不!下一任是皇後?!”要是這個訊息傳開,恐怕不是簡單了事,也難怪隱藏角落的神秘女子取出利刃“王子們能夠接受這樣的決定嗎?”
對於數個月前而言阿諾德可以置之不理,而現在至少要表現出自己的忠誠心和耿直的進言。同樣,也就是因為這個事情,下一任的普隆共和國的統治者將要提早登場,而普洛斯科國王也因此遭受謀殺,一位死於餐桌上的國王。
“他們不會接受,但總要接受。普洛斯科,我的兒子,他的身體每況愈下,表面或許看不出什麼,但他自己是知道的。”
“皇帝陛下,也就是說一場暴風雨將要來臨,誰也躲避不過。”
“沒錯,你說得對,一場無法躲避的暴風雨。”轉過身來的皇帝用手指著阿諾德“我要你用你的所有,守護擁護繼任人,就像你完成我下達的任務一樣……”
一場無法避免的權謀分裂,普隆共和國的國土紛爭將要上演,而提前得知這實情的阿諾德早已經被捲入其中,沒有再多的選擇餘地。老邁的皇帝失去了所有的權力,有的只有那忠實的老臣子和尋找新的擁護者。比起黨派執政的選票爭奪,這古老的世紀中,只有血腥的爭奪。此時魯斯特的海風似乎被帶上了腥味,讓阿諾德在這個宴會過後倍感沉重。
鹿蹄酒館熱鬧的場景如夕潮退去,寥寥無幾的酒客分散各處,只有一桌讓人不敢靠近。壯實的騎士把他沉重的劍筆直插在地上,沿著刀刃劍身上,那鮮紅照亮出地上一臉恐懼的面龐,店員店主都不敢作聲,酒客也不敢動作,所有人雙腳發抖似乎都不像是自己一樣,難以挪動。
正當整個酒館都凝固似冰窟時,長袍披肩的騎士大步走入,蕭索聲響的鎖子甲讓人不安。他看了看地上那被切開兩半的屍體,又再看了看邊上酒桌的騎士,對屍體熟視無睹自斟自飲。
“醉酒之徒,死不足惜。”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到進來的騎士,而騎士則是大大咧咧的坐到了自斟自飲騎士對面“湯姆爵士,你找我有什麼事呢?”
鬣狗抬起他的頭,一道醜陋的傷痕由顴骨至左額,破壞了他俊朗的臉容“我要你幫我找五十人給我,強盜,山賊,亂軍,逃兵,什麼人都好。只要敢殺人的人,我都要。”忍忍作痛般的傷疤和魯斯特那鹹風味讓鬣狗臉部抽搐了幾下,說著還把一袋錢推向對方。
對方沒有在乎理由,開啟那裝滿銀幣的錢袋“你要這些人幹什麼我不管,但不要把事情惹到伯爵頭上。”大概的數了下又再綁緊錢袋藏了起來“你什麼時候要,在哪裡接頭?”
“越快越好,我會在城外不遠的作坊呆上兩天。”鬣狗用手撩開波浪發梢指著傷痕“我不希望看著那給我印上戰痕的懦夫跑回他的領地,我要讓他知道相應的代價。”
宴會之後的第二天,擁有第一桶金的阿諾德讓人到附近的村落購買了二十多頭耕牛,厚實的原木,種子,糧食,工具,馬車等各種各樣的東西。曼德爾則是在雄鹿酒館找到了紮位元雙雄以及他們的傭兵隊長柯羅基爵士,幾番交談和商討柯羅基爵士允諾親自帶隊當一程護衛。
圖本斯利用阿諾德跟查理的決鬥向對方索取了五十戶農奴,這基本上是單方面的索要,對於查理和福特伯爵而言,這些農奴比起自己當一名子爵手下要強多了,二話沒說便一紙上畫押,讓灰熊堡的人隨意挑出五十戶農奴送往阿諾德的領地。當然如果途中有人逃跑的話灰熊堡必須補充完整為止,這也是單方面的索取和決鬥帶來的。
對於那些馬車,阿諾德則是親自指揮,讓巴隆以及請來的工匠作改造強化,或許這就是戰車最初的起點。擴長加大的馬車約五米長三米寬,雖然前端依舊是用馬拖帶,不過動力源的戰馬也加強了它的防禦性。帶夾層放置雜物的車底,加強式排列式車輪,防護欄,擋窗,天窗。木板鐵皮車的誕生讓海德威大陸步入一個新時代,但全面使用時可能已經是數十年後的事情。
返回喘息堡的準備一切都已經差不多,八臺鐵皮車在平原上如同一犀牛群在歇息,當然也引來了不少好奇的人的圍觀。
這一天老馬克的老朋友爾魯瓦也帶著他友好的笑容和禮物,在一臺小驢車牽帶下來到了小園外,送上他美好的祝福和恭維,一些雜用品也是分毫不差的一分價錢一分貨的做著買賣。就連雄鹿酒館的那管事的也帶著葡萄酒、烈水果酒和牛肉來到了園前,與爾魯瓦不一樣,他是白送的,當然還有他身後的哪位店主為過去那不懂尊卑的管事惹的事道歉賠禮,這倒讓阿諾德覺得汗顏。
一天下來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人都希望能夠由秋收盛會的冠軍身上沾光,對於魯斯特的人而言,比武冠軍是受主神右側的戰神所賜福之人,甚至公教的修士和主教也前來向阿諾德詢問討要象徵物,供奉於教會裡主神像的右側,以示阿諾德時刻能夠在主神的庇佑。固然這是公教拉攏人心和增加信徒的一種方式,不過對於普隆國上下而言,這種信仰不可違背,就此阿諾德也只好把比武的戰甲護手贈送給主教,同時也為了表示自己堅定的信仰心,奉獻出一百枚金幣以表示信仰。
“主神賜予我財富,我也將至,分我之財富,回歸主神之下,拯救苦困眾人。”
主教和修士紛紛躬身作禮“主賜福大人,此百枚金龍,將救濟世人。”虔誠的主教把自己的一條十字銀鏈送給阿諾德“阿諾德子爵大人的恩澤造福世人,這是鄙人代表公教的感謝,也是證明大人是一名主神忠實的僕人……”客套,恭維的話連著一片。
送走了教會的主教和修士,又迎來了劍士公會的榮譽劍士,他當起傳令官或許這就是身份上的待遇。又再是一番客套和恭維的話,總之今天對於阿諾德而言真是聽得耳朵長油。
“華萊士公爵的意思是希望我今晚出席他的宴會?”
“是的,大人。”青藍長袍的榮譽劍士比起騎士團的服飾好看多“這也是同樣來自馬爾特子爵的邀請,還有幾位伯爵大人和子爵大人,他們都希望能夠和比武冠軍以及擊倒查理的阿諾德子爵大人見面。”
對方此話一出,不由得阿諾德心中跌量起來,會不會是普隆國內的派系各自拉攏,而現在找到了自己。勉強答應了對方今晚會出席的同時,事後又再召集起自己僅有的參謀團商討。
“馬爾特的邀請啊!”霍根意味深長的說出,讓大家都想象得到有關馬爾特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