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歲憐一抖肩膀,她不屑和這種貪生怕死的人多費口舌,更何況茶畫還在獨自奮戰。
少女的手被她掙開,呆愣片刻後,少女又抓住了佟歲憐的胳膊。
還有幾個姑娘也圍了過來,她們都希望佟歲憐不要出去,甚至有個少女一個箭步衝上來就想把門關上。
佟歲憐的手卡著房門,她面無表情盯著那個企圖關門的少女,眼神可怖。
少女的手指發著抖,她結巴道:“外…外面有妖獸…我們…我們還是把門關上吧。”
她的目光不自然瞥向門外,然後和一隻眼睛發綠的黃鼠狼對視了。
少女尖叫一聲,鬆開手倒退幾步。
佟歲憐一掌拍在黃鼠狼的身上,打跑這隻試圖溜進房間的妖獸。
有人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大聲說:“我們怎麼能這麼對待她們?要不是她們倆,咱們都已經被淘汰了!”
有少女說:“可是…幫人幫到底,她們都幫到這份上了,再犧牲一點也沒什麼吧…”
“反正…她們很厲害,不會出什麼事的。”
有十幾名少女怒氣衝衝的撞開這些白眼狼,她們對佟歲憐道:“姑娘,我們都是修習了一點靈力的,雖然實力不濟,但是總能幫上一點忙。”
她們眼神堅定,“請讓我們和你一起出去救你的朋友吧。”
佟歲憐的神色柔和了一些,她開啟門,一腳踹飛了一隻蜥蜴。
“這種小麻煩我一個人就能解決,你們不用出來。”
“還有,借你們的東西一用。”
佟歲憐奪過一個少女手中的鍋,還有另一個少女手上的掃帚,閃身出了門。
門外的茶畫被十幾只妖獸團團圍住,她的白衣染上了幾抹鮮血,動作越來越遲緩。
她大口喘氣,躲開了一頭狼妖的襲擊。可她身後又撲來了那隻黃鼠狼。
黃鼠狼從地上跳起來,張嘴想咬茶畫的脖子。
脖子是脆弱的部位,如果這一口咬下來,妥妥的會是致命傷。
不過茶畫的白衣會自動防禦保護她,但這也意味著,她要離開這裡,失去報名資格了。
茶畫想躲,陸末纏住她,讓她想躲也躲不掉。
身後的黃鼠狼離她越來越近,她的眼裡有一絲不甘心的情緒閃過,沒想到,自己在這裡就要被淘汰。
陸末嘲諷道:“被丟下的感覺如何?你和你的那個朋友想幫助這群人,最後的結果可還滿意?”
“你們兩個明明可以不管她們的死活,好好藏起來,安穩度過這一夜。”
她笑了起來,說:“何必呢?”
兩把短劍把茶畫的匕首夾在中間。茶畫想抽回自己的匕首,但是陸末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拔不出匕首。
茶畫知道自己再怎麼掙扎也是做無用功,她的動作停了,冷漠又倨傲的看著陸末。
她說:“我做什麼,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我本來也沒對這群廢物抱有什麼期待。”
“若不是有個多管閒事的人要這麼做,我才懶得理她們。”
茶畫說的最後一句話聲音低得讓面對面的陸末都沒能聽清,不過她也不在意這些。
她挑眉,語氣裡盡是嘲諷:“姑娘可真是不求回報的菩薩心腸。”
茶畫不答,她的後頸有雜亂暴虐的妖力靠近,茶畫知道,黃鼠狼即將咬住她的脖子。
身上的白衣開始散發柔和的光暈,一個小型的陣法浮現在衣裙上。
陣法從剛開始的若隱若現,再到光芒大盛,只等黃鼠狼下嘴,就把它彈開,讓茶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