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畫安靜的聽完佟歲憐一本正經的胡亂掰扯,她像是信了,淡淡道:“你爹是個不錯的男人。”
佟歲憐道:“我也這麼覺得。”
在她們說話時,隔壁幾間屋子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
佟歲憐坐起身,她眼睛看不清什麼東西,便側耳聽了一下,對茶畫道:“她們應該是遇上妖獸了。”
茶畫應了聲,躺著一動不動。
佟歲憐坐著沉思了會兒,她在猶豫著是否出去幫助那些少女。
畢竟,像茶畫這樣暴力又大膽的小姑娘,是很少見的。
多數沒有修煉過的少女遇見這些事肯定會方寸大亂。
茶畫像是知道佟歲憐心中所想,她道:“這是測試,測的就是我們的承受能力,隨機應變能力怎麼樣。”
“如果連這種事情都熬不過去,你現在幫她們一把,以後還能一直幫著?”
“宗門想看的就是我們道心夠不夠堅定,有沒有這種毅力。”
“撐過去了就能熬到三天後的正式測試,撐不過去也不受多重的傷,天桐宗的人應該有分寸。”
“況且。”
茶畫犀利的指出一個問題:“連鋼骨鳥都擺不平,我們怎麼能厚著臉皮去保護別人?”
佟歲憐又躺回床上,她抬起沒受傷的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遲鈍不少的五感只能模糊聽見少女的哭喊和求救。
佟歲憐苦笑道:“你說得對,我或許就是喜歡多管閒事的老媽子。”
茶畫不說話了,當佟歲憐快要睡著時她才聽見少女說了一句話。
“這和你沒關係,試煉而已。”
佟歲憐勾唇一笑,沉入夢鄉。
第二天醒來兩人出去領早點的時候,發現人少了一些,原本的一百多個人只有七八十個。
今天送飯的是盛銀雪,她看著空了不少的人群,眉頭皺起。
有搞不清狀況的少女哭哭啼啼問:“盛姐姐,昨晚好可怕,有妖獸在我的房間外面撞門,為什麼這裡會出現妖獸?”
盛銀雪道:“天桐宗不收心智不堅定者,這只是試煉。”
“你們若是怕了,可以脫下身上的天桐宗服飾,立即走人。”
不少抽噎的少女停止了哭泣,她們有些畏懼盛銀雪的冷酷,卻不能真的離開。
這可是她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修行機會,沒有人會傻到主動放棄。
又有少女開口道:“那被妖獸襲擊的人去哪了?我看見一個姑娘被妖獸撲倒後身上發出白光,然後憑空消失了。”
盛銀雪道:“你們身上穿的衣裳有防禦和傳送的作用。”
“這三天裡你們要做的就是不被妖獸攻擊,想辦法留下來。”
“如果妖獸攻擊了你們的要害,衣裳會幫你們擋下,然後把你們傳送出門外。”
“但是,出了那扇門的人就失去了拜入天桐宗的機會。”
盛銀雪似乎沒看見少女們臉上的惶然。
她冷道:“天桐宗不收心智不堅定、膽小怯懦的無用者,以後你們正式步入修行一途後,要經歷的兇險事情比這些多得多。”
“如果連這種小小的測試都過不了,你們還是回去安安生生的過完人世百年吧。”
說完這些,盛銀雪便走了,一眾端著飯菜的少女僵在當場,她們大多數人都沒想到,天桐宗的收徒要求會這麼嚴格。
佟歲憐和茶畫倒是一臉平靜,她們回了屋,默默無言的吃完所有的食物。
吃完飯茶畫出了門,佟歲憐則躺在床上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