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遭噎一回的黃老爺長嘆一聲,“師兄,我很不開心。”
“想要開心?簡單啊!”邊捋著須,渺目妝模作樣地用那雙一大一小的眼睛四向找東西,“怎麼不見繩子?”
“要繩子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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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副挑子啊。一頭擔著頌兒,一頭裝下值錢的金銀細軟,咱們回家去。”
“…,我們有馬車。”垂頭喪氣的黃衝置氣般地,低翁著嗓音,繼續發洩著對滿世界的不滿。
“哦,對了。貧道想岔了,有馬車,那些大大小小的女人走不得遠路。咱們得多帶些人,你的衛隊全帶回去,一千多人足夠保證我們幾個能安全回張坊。不不不,還得多帶些馬車和金銀珠寶回去,若不然,他們怎肯平白供我們使喚。”
“咱們就往西寧那邊繞到南邊,怎麼樣師弟?”
“唉~。”頭又垂落了半尺,黃衝說,“我真的不開心,師兄。雖然慶生同我講過八百遍‘窮鬼自在,富貴多憂!’”
“哎呀,說起慶生,還差點忘了他幾個。冬至、龍夕和他都好辦,成一就他媳婦在跟前,他和孩子可都在葭州城裡困得像桶裡的魚,轉眼斷氣了可怎生是好?”
“別說了,師兄。”望向膝蓋,黃衝吸口氣,認輸了。
“東家,吩咐好了。”屁顛回來的夜遊神不同他一般見識,笑著張臉說,“道爺一天念您三回,早叫人備下了些時新貨。”
支起下巴,望著說完就拐著走人的夜遊神,黃衝發呆。猛然覺得自己還不如這個瘸子,人家沒了一隻腳掌還能做得到笑對人生,自己怎麼就過不去這道坎呢?
“你兩個槓上,還槓得眼角開花。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反正你們的意思,怎麼都比鳶兒的命更干係重大,對不對?”
“對!你這麼想就對了。”
“冬至和離了,師兄您曉得麼?連孩子都沒要。”
“她和離是她的命,你連死了兩房又娶了個強勢的,那是你的命。”講起來就不痛快,這對師徒,一個賽一個的不讓人省心。渺目思索片刻,決定還是一碼歸一碼,先收拾眼前作師傅的,尋空再找那膽大妄為的徒弟,“你兩個鬧翻了的後果是什麼?是無數條的人命,成千上萬。你希望因為一個小妾,就讓他們統統妄死?”
張嫣沒有退路,只剩下魚死網破這一條,渺目說的結果一絲不假。
被捅在軟腰子上的黃衝半晌講不出話來。和離和離,不是說和和氣氣地離開嗎?怎麼又行不通了呢?
“定策閣的事我一定要辦,再不能讓她隻手遮天。”恨恨地,一口口水吐了出去。
“是要拿回她手中之前你賦予的權力嗎?何須這麼麻煩,一張紙就能解決的問題,非要繞上個圈子。”不愧是明白人兼黃衝肚子裡的蛔蟲,大局為重的道爺又說,“問題是,你還有更合適的人選嗎?”
“張珉秀才就比她仁慈的多,起碼不會毫無顧忌叫人摘了張純仁的腦袋,還用石灰醃在匣子裡帶回來。”
“講仁慈?這些年死在你手上的人有多少?秀才能讓連慶王、肅王都束手無策的商路通暢起來?還有,秀才能鎮得住各處的王府和那些王爺隨從?你呀你…,怎麼還是不開竅。”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這回錯的無關緊要,可下回呢?這等心狠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她不心狠怎麼會不薦張家的張正方他們,反要在陛下面前舉薦你這個外姓人?若不心狠又怎麼做得下夷滅九族的決斷,冒冒然跟著你走到葭州?你把人家先前給予的好當作應當,如今給予的壞便當作不該。試問,你待人又如何?”
沒話說了,黃衝像只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
“兩位殿下慮事不差,你之前講的權力要制約也對。可目前不合時宜,不合時宜的事只有傻子才做。”
“師兄是說定策閣?”
“嗯。”
“你知道為什麼你能成如今的勢?除了她幫你之外。”
“…,…。”
“是因為你從來不在內部事務上一意孤行。而是肯聽從,甚至曲從太康伯和貧道兩個的教誨。現在有眼界更高的慶王、肅王和韓王肯幫你,還有精通軍政兩系的鄭崇檢等人,更加說明你的做法是對的。你以後一定要秉持住這一條!”
“師兄,也許您也該入那個定策閣。”洩氣的黃衝,軟軟地說。
“這個好說。”
費了大半天唾沫的渺目道長,招手叫他往偏廳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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