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農事,也沒幹過。架不住諸事認真打理的仔細,加上有人有地方,肚子裡還裝著墨水。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如果他是個農事經驗豐富的,不可能把黃衝零零散散的吩咐都當真。
“坐,上次講到孫大人也隨去的事,你先說。”
從善如流肯定是件好事,只要有相當的理由說服自己。如今困惱多時的刺殺小分隊問題基本有譜,黃衝重新權衡起孫元化跟去與否的利與弊。
“卑下不想替孫大人做說客,可有的事卻不能不提醒大帥注意。”
物語類聚人與群分,二把叉的黃衝周圍大多是二把叉,像孫元化、呂元守這樣有一定經驗的反而不受重視。黃衝確實很看重王家麟,他沒辦法做比較,因為只有王家麟願意對自己每項提議都進行實施,哪怕到後來驗證出是錯的。
“那邊已經有些風聲,孫大人處境堪憂。”
那邊指東廠,也指曹公公。訊息能傳過來算是機密,卻又是想當然。備下一籮筐理由的孫元化吃了一驚,眼前兩個果然是手眼通天,自己還是小看了他們。
“你沒把握?”
“回大帥,卑下這次恐難勝任。”
朱驥的背景複雜,又有軍務勞頓。王晚亭的人可用,雖是經張娘娘指派,信賴度卻一直比不上唐康等人。唐康可靠但對事理不甚精湛,訊息也閉塞。所以,孫元化的安全一貫都交由王家麟。
交在王家麟手上也還是冒險,上次的事件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因而,他不得不重新考慮。
“大帥,或許…。”
“不用或許,你隨某出關。”
被王家麟搞的十五個吊桶打水的孫元化,堅定地點下頭。
“哎,對啦。你剛才講到西瓜,栽了多少?”
“回稟大帥,目前只有十餘畝。”
…,…。
此人果決堅毅,行事大度毫不拖拉,實乃一位帥才,自己當沒看錯。
腳步輕快的孫元化,出去時這麼想。
張寶珠必須再一次權衡利弊。
勸過,叫他多讀老子,做事要順勢而為,還當面點明瞭幾大的官盡幾大的責,就是不聽。
沒有人逼迫,是他自己非要去,主動置身於生存機會渺茫的危險境地,就為實施聽起來不美好做起來如登天的狗屁刺酋計劃,很讓人感慨以及感動或者感懷。
可之後呢?即便是僥倖活著回來,該面對的冰冷現實不還得面對。這人怎麼就這麼難傻。
她現在明白了,其人確實與早前的先帝有幾分秉性相近。比如不好聲色以禮待人,光明磊落天性率直,對張府諸子弟及親戚也能友好善待。
皆沉迷於一事,雕琢木器是種愛好,行軍打仗也是種愛好。
非常好戰,短短一年時間,趁練兵的機會接二連三地出擊,此次都是直面關外的強兵。
還有就是善良輕信,胸無城府,最起碼在她眼裡是如此。
若不是前有渺目管束,後來又結交朱驥幾個,起身都難。再後來投靠在自己名下,進了將軍營一樣還是需人照應,早已被人典賣還沾沾自喜。
現在混出了點本錢,周圍有幫人圍著,還是一路地作死。
唉,生死由天,一切皆在命中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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