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下輩子修個好出身,也為子孫後代積攢善因。”面對這種白痴型問題,韓王朱亶塉自認有弘揚下佛法的必要。
“岳父,您曉得嗎?”答案不滿意,黃衝轉頭問起張毅呈。讓後者想了許多,以為是在考究自己。
“我以為信奉之源來於習俗,如我等漢人交春擺置青蔬,旦日鳴放鞭炮。皆有始作者,亦可變更,但又更之亦難。”張毅呈就是出身不好,沒有趕在大哥張之極前面出生,否則英國公就該是他來承襲。所以,他和黃衝一樣,對這些方外教義於模稜兩可之間,信之,亦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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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有理。”扶須額首,胖肅王言。
“第二個問題,寺廟內的修行人代表著神靈,他們中的大部分人不事生產而得食,該還是不該?”
“這個問題孤來答你,該亦不該。該者,寺廟接受佈施,也收受落難之人。如太祖當年家貧而居皇覺寺,灑掃而換的口糧得以維命。有多少窮困潦倒之輩只因寺廟才有得一條生路,又有多少困危人等入門而尋得解脫。”
“肅王殿下講得很好。就是說,寺廟能給落難潦倒之人提供一處庇護,對不對。”
“也不全然。陝西八年大旱,有些廟裡的香火反而鼎盛不少,僧人、道士、尼姑反而比平常百姓過得要好。”慶王有一說一,雖然他也一貫秉持敬鬼神而遠之的原則,但如今膽氣見長,往常藏在心裡的話,也敢吐露一二。
“那僅是個別利智矇蔽的方丈所為,不可一概而論。阿彌陀佛。”居士王爺力辯。
“禪宗崇尚自耕自食,也非全然的不事生產。”肅王博學,對佛陀也是認可多,批駁的居少,大體上認為有益。
“岳父,您認為呢?”
“應該提倡自耕自食,但也該兩下兼顧,就如民間陋習,須得慢慢引導。”
“好,某明白了。”黃衝曉得這個問題永遠也鬧不明白,他就像弄清楚,三條王加一條岳父對雪區佛家勢力的態度。因為,這至關重要,“最後一個,寺廟該不該豢養僧兵?”
“不該!”四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地給予了否決,堅定的否決。
“好嘞,某曉得該怎麼做了。”黃衝站起來,朝眾人團團一揖,“霍然開朗啊!就讓他們自己按原有習俗、原有法令統轄治地的眾民。軍隊、地方治安部隊全部須由我們掌控,其他相關一切,全權委託肅王、韓王及岳父辦理。”
“番人治番,妙!”韓王豎起了大拇指,這是他第一次替樂安侯出面處理番邦事務,顯得特別的躊躇滿志。
“不妙。”慶王站起身反對,“那西番之地還屬不屬於你樂安侯的國內?若屬,但與葭州、鎮番或哈密、沙州一律。若是不屬,為何又遲遲不見收兵?”
“非也非也,治國當因地制宜,因俗而有別。”
張毅呈也站起來,走到慶王座前,深鞠一躬。說道:“例如葭州種黃米而哈密再瓜果,兩地的商、地、礦稅賦皆不類同。還請慶王殿下細辯。”
“他講得對。”肅王也走下座位,“猶如我等幾個勸樂安侯有容乃大,要做大,就得有些肚量。”
“講度量,損的是銀子。”
“農牧稅賦要收。”走回座的黃衝回頭補充。
“當然須徵收,駐軍開支官吏薪俸,還有來往巡察等等開銷,都需量支而納。否則,何以為繼?”張毅呈是進入了角色中,他認為黃衝將會把治理全藏的大權交予自己,老早下了一番苦功。
“礦業全部收作官辦,除了這點,本次出兵所耗需額外逐年分攤徵繳。”說完仰頭,黃衝扶了下鬢髮。
“這幾項是必須的。”矮胖子將大拇指翹到他面前,這馬匹功夫,也就他這位王爺獨一份。
“有道理,有道理。孤猛然間也霍然開朗,以後再有擴張,均按此例。”肅王興奮的有些手舞腳蹈。定下這些大框架,再對外征伐便有了底氣。錢糧雖然需先墊支,但這下好賴有專項填補虧空的規定。
“如此說來,倒可試行一段。”慶王放棄了原見,但不忘敲打,“若是效果不佳,當要及時補救。”
“此件事宜便議到這,現在最要緊的是長老團或議政廳得趕緊組立。”繼續眼觀帳頂,黃衝翹起了二郎腿。
“對對對,這事拖不得了,也拖不起。”
三條王急急地回了原位,各自翻找之前擬定的東西。獨把本以為接下來該給自己委任的二老爺張毅呈,晾在了大帳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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