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鄭崇檢坐鎮涼州,黃衝已決定立即揮師西南。
沿著考究了大半年的路線入藏,馬躍崑崙,打算聯合藏西頭人噶瑪·丹迥旺波先攻取那曲卡。
當三頂金帳再度立起與湟水河畔,又變了一番景象。岸邊盛開著金燦燦的油菜花,藍藍的天空特別明淨,飄浮的朵朵白雲彷彿踮起腳尖便觸手能及,遠處水天相接,美不勝收。
“寡人以為,此處能被譽為‘西域之衝’、‘玉塞咽喉’屬實,講是‘海藏咽喉’也不為過。景色也算極好…。”
“金城屏障和天河鎖鑰的讚詞你定是不知曉,西海之東向有大美焉。難道王侄尚有旁見?”
“旁見不敢,當修築一座大城,與涼州、鎮番連線成南向的直線通道。王叔以為如何?”
“你可知於此築城所費幾何?”
一句話,肅王朱識鋐向來反對勞民傷財。他認為,農民們就該死死綁在田地上。城市雖然能造就繁華,卻產不出糧食。而糧食,是他數年來日思夜想,比美貌女人還要時刻著緊的東西。
“旁見不敢,當修築一座大城,與涼州、鎮番連線成南向的直線通道。王叔以為如何?”
“你可知於此築城所費幾何?”
一句話,肅王朱識鋐向來反對勞民傷財。他認為,農民們就該死死綁在土地上,城市雖然能早就繁華,卻產不出糧食。而糧食,是他數年來日思夜想,比美貌女人還要著緊的東西。
“前宋這裡有座大城,可惜了。”握望遠鏡的黃衝在看兩邊的河灘。發現沙地上可見五顏六色的經幡,風兒吹來,經幡飛揚。
“確實有過,那邊山坡上還有遺址。”手袖一展,胖子來了騷情,一副躍躍欲試要吟詩作對的模樣。
“黃衝,你且過來,快。”朱倬紘嘴裡囔著,人卻朝黃衝舉步走去。
“殿下是見著神仙下凡了還是有人得道昇天?”
陽光直射下,一望無際的河面波光粼粼,近處的淺水清澈見底,魚兒在水中自由自在地嬉戲著,更遙遠的水則是一片湛藍。藉著藍天的倒映,向人們展示出無限神秘而深邃的條藍。
“憊怠貨。”胖肅王開罵,他果然準備吟頌出兩句華章,以備千古流傳。可惜,讓黃衝的調侃話噎住了靈思。
“你快看那一邊。”朱倬紘越走越急,引得黃衝將鏡筒轉至他手指的方向。
“氣囊嘛,殿下您難道想爬上去登高一觀?”沒見其它之前,黃衝繼續嘴中的調侃。不想,把胖子也引動,蠕動那具肥碩的身軀,勉強用跑的姿態也拱向這邊。
“憊怠貨快快傳個令,讓孤上去。”
手上的湖筆憤恨地飛出,落入了天井。
“是誰?”
吼出來的聲音有點走樣,不再似以往清亮。外頭安靜下來,王家麟隨他轉身入了書房。
“稟大帥,據熊兒峪的莊戶們交待,昨天孫和鼎割了些肉還買了雞鴨,到了晚上請他們吃酒,結果一個個今天起不來身。”
“他倆自己走的?”
“是的,綜合目前情況,他父子是自行出走的。”
“難怪前幾天說要入洞子裡去,原來是在騙老子,其實是想要某的通行令。”
“熊兒峪堡三里哨稟說,確因見大帥手令才放的行。”
“想去尋死嗎?”
黃衝略感疑惑,天主教徒自殺是犯首戒的,教會一直認為自殺者不能得到拯救,自殺者更不能在教堂舉行葬禮,也不能舉行追思。
“職下以為,當不是。”
據說孫元化被叛軍俘虜時曾有過拔劍自刎,但被左右攔下。後來,在昭獄中飽受摧殘也沒見尋死,那他究竟為什麼要走?是在懷疑護天營保護不了,還是…。
“京師投案?”
“屬下來前審問過派在身邊的莊丁,他父子前幾日曾與人提及懷柔。”
王家麟的話帶著不確定,但依據目前,當是向那個方向去的。再向外圍哨所詢問,已經超出了他的許可權,所以才急急趕來彙報。
“懷柔有教堂嗎?”靈光一閃,黃衝大致估算出孫元化的意圖。
“無有,末將未曾聽說薊鎮內有天主教堂。”
天主教堂是個稀罕東西,方圓數百里也只有京師才有。
“那還等什麼,夏日高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