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東西已送達坤寧宮。皇后娘娘很高興,還將雪貂皮子在身上來回比劃。”
“知道了,下去吧。”朱由檢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手中的捷報,卻鎖緊了眉頭,“末時傳吏部、吏部的人來。”
“喏。”王承恩連忙出來,叫來兩個小宦,吩咐他們奔去值房。
“更衣。”抬起頭來,朱由檢一臉嚴肅。
“是,皇爺。”
葭州的春季通常要比北京晚三至五天。
為儘快完成大量而繁瑣的搬遷工作,張珉與王徽兩個合作無間,至少在黃衝面前顯出來的是這樣。各方協力之下,向西運輸的人員、裝置及護衛工作,都進行得有條不紊。
但還是遇著一個個老問題,缺少載運的工具。
鎮番衛及西海幾處牛馬遍野,但這邊小城中周邊都無法牧羊,周圍百姓常養的牲畜是毛驢。平時使用這玩意還算勉強,走山路也方便。卻走不得遠路,個頭又小,騎上一個大人再放不下旁的東西。
於是,黃衝集結了衛隊、駐軍和剩餘的新丁。開出葭蘆川,跨過長樂堡,在亂井兒附近搭起了連排的帳篷。
韓王朱亶塉想跟來,最終因慕容王妃勸說還是放棄了。
怎麼回事呢?行軍打仗都住帳篷,王妃的手下從張成那裡探聽得訊息,樂安侯睡覺就打鼾,能震動半里地。而韓王又以前是喜清靜的,吃齋唸佛的,看見血淋淋的死人肯定受不了。
想想也是,矮胖子便留在小城裡念他的經,沒去湊這份熱鬧。
我睡覺打鼾,可能嗎?”拍打著麟月修長的脖子,黃衝非常排斥這個說法。聽得他的抱怨與不承認,成一和樁一左一右從他身後撥馬帶人轉向兩側。
再回頭時一瞥,張成和他的傳令兵們都抿著嘴,生怕不小心從嘴裡蹦出話來。
乾指舉向天際,然後猛然向前一揮:“打鼾啦——,開工啦——。”他一提起韁繩麟月閃躥下淺坡,踏濺小溪碎浪衝向對岸。
幾乎在同時間,馬隊左右伸出兩隻大翅膀,向著對岸低坡上的零散帳篷吶喊著包圍過去。
尖叫聲四起,馬群在哀鳴。厄運在不經意間,驟然降臨到這個小部族頭上。
幾乎沒受到象樣的抵抗,部落中所有的牛馬等牲畜被他們搶掠一空。
“強盜,土…。”衣衫襤褸的女人吼出的是漢話。被衝在近前的張成輪起槍桿一下敲在後腦上,撲翻在地。
“別打死啦。”
“莫死,莫死呀。”
“快著點,跟上隊伍。下個部落離這隻有不足五里。”
“張成,還杵在那作死麼?帶牽馬的沿河向下走。快點。”
黑壓壓的隊伍風馳電掣離去,營地裡一片狼藉。
“咩咩咩…。”溪水邊草地上,無人看管的羊群,注視著眼前的這場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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